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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男主的前女友07

讓這樣一個人愛上她?白月自覺自己還沒有那種人見人愛的魅力。何況祁御澤心裡頭還有別人,這種情況下更是難上加難。

她有些氣悶,沒想到季白月看起來軟綿綿的沒什麼性子,這次任務卻把她狠狠坑了一次。

這次下面兩人幾乎又鬧了半宿,白月被迫聽了半夜的牆角,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快到天亮時她才回到了身體裡,第一感覺就是身體疲倦無比,每根手指頭都有些痠軟無力。

被子下兩人都是赤裸著的,祁御澤的胳膊還攬在白月的腰間。白月嘶著氣將他的胳膊移開,邁著痠軟的腿,正準備下床時冷不防又被人用力拉了一下,重新跌進了祁御澤的懷裡:“去哪?”

祁御澤的聲音還帶著未睡醒的沙啞,有種慵懶性感的感覺。他並未睜開眼睛,手卻又在白月赤裸的背部上下滑動了起來。

白月有些煩躁地將他的手一把推開,泥人也有三分脾氣,被迫聽了半夜的活春.宮,她現在滿肚子的火氣,聲音裡自然帶著些冷意:“我去洗澡。”

祁御澤微微睜開了眼睛看了白月一眼,將她又重新拉了下來,手壓在她腦袋後將她摁在了自己的胸口,淡淡道:“待會兒去。”

“……”白月瞥見了祁御澤眼底的青影,心底滿是惡意。也虧得他能夠睡得著,受了傷之後還劇烈運動,這種人怎麼不失血死在床上呢?

被迫貼在他的身上,鼻尖縈繞著男人身上黏膩冰冷的血腥味,白月根本就毫無睡意,再怎麼疲憊也不可能在這種幾乎滿床血的情況下睡著。可是禁錮在腰間的力道太大,她掙了兩下,沒逃開也就不再繼續掙扎了。

也不知道睜著眼睛躺了多久,祁御澤終於起了身。在他起身之後,白月連忙抱著衣服去了另一個浴室。

等梳洗結束後回了房間,她驚訝地發現本該離開的祁御澤居然沒有離開,而是西裝整齊地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出來。白月瞅了眼沙發旁邊的醫藥箱,心裡明瞭,祁御澤這次沒有叫她,應是不想自討苦吃,所以自己包紮了傷口。

往常祁御澤從未在這裡過夜過,就算再晚他也會離開。他根本不拿這裡當自己的家,反倒像是個偶爾過來的旅館。

祁御澤留下來,他不開口,白月也懶得去問他為什麼還在這裡,就當房子裡沒這個人,自己該幹什麼幹什麼。等收拾整潔之後,自顧自去廚房裡利用冰箱裡剩餘的食材烤了土司煎了蛋熱了牛奶,等她端著溫好的牛奶出來,看著好整以暇地坐在餐桌上的祁御澤時,差點控制不住將手裡的杯子砸過去。

“你幹嘛?!”

“還不錯。”祁御澤將最後一口吐司塞進嘴裡,順手就拿過了她手裡的牛奶杯喝了一口,隨即皺皺眉將牛奶放在了桌子上:“太甜了。”

看著祁御澤嫌棄的臉,白月極度後悔自己沒有往杯子裡投.毒。

“我沒請你吃!”白月深深吸了口氣,一字一頓說的清楚,她都被祁御澤的不要臉氣笑了。昨天兩人還在針鋒相對,他拿著槍那樣的威脅她,害得她差點連命都沒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今天祁御澤居然覺得他們可以心平氣和坐在一起吃飯聊天了?

“以前學過?”祁御澤的聲音難得的平靜,看起來頗有和她聊天的架勢。

祁御澤的這種詭異態度讓白月根本接受不了,但是想到季白月心願中那個“讓祁御澤愛上她”的任務,白月只能努力按捺住自己心底的不耐煩,面無表情應道:“家裡請的保姆做的飯不合口味,自己學的。”

季白月身體不好,經常孤零零地一個人待在家裡,幼年時期陪伴她的只有一個保姆,偏偏保姆做的飯菜不合她胃口,季父季母沒有回來,她又不能自己重新請一個保姆,以至於很早她就自己嘗試著做東西吃了。

後來滿懷期待地試著為季父季母做了一桌菜,可季父季母卻皺著眉讓她好好養身體,不要折騰這些有的沒的。甚至以為她會烹飪只是她太過無聊時的興趣愛好,根本就沒耐心瞭解一下具體的原因。

想到這些,白月心情又不爽快了起來,加之還被祁御澤吃了自己的早餐,火氣蹭蹭蹭往上直冒,壓也壓不住。一個沒忍住就朝祁御澤冷笑道:“你之前就沒調查過這些?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活的像個公主一樣,無憂無慮不食人間煙火。覺得是我搶了季夢楹該有的生活,是我害得她顛肺流離流落孤兒院,讓她吃盡了苦頭,所以她理應拿回她的一切,而我則要償還我犯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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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無辜的明明是季白月,她才真的算得上是命運多舛,剛出生時就因為搶不過季夢楹,在季母肚子裡差點憋死,落下個先天體弱多病的身體。後來又因為季夢楹的調皮失去了父母的寵愛,自小到大孤單一人。好不容易有了個能夠細心照顧她的男朋友,卻因為季夢楹喜歡上了,她不僅得拱手相讓,還得名聲狼藉,在他們的愛情裡扮演一個背叛者的角色,灰溜溜地退場。

腦海裡的這些想法就像引起了季白月殘存情感的共鳴,當她說到這些時,就突然有些止不住內心酸澀怨恨的情感了,那股恨意來勢洶洶:“我的父母、男朋友、包括季家女兒的身份、甚至我的婚姻、我的幸福、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隻要她想要,我就得雙手奉獻給她?”

“你覺得如今的一切都是我該得的?!”白月胸口上下起伏,被季白月的情感衝擊的她眼睛有些發紅,猛地拿起杯子潑向了祁御澤:“人渣!”

滴答滴答的牛奶順著髮絲滑落,那種粘稠的感覺絕對算不上愉快。祁御澤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緊握著的拳頭上面青筋暴露,盯著白月的眼神陰沉的可怕。

自從他奪了季家的大權,膽敢忤逆他反抗他的人都被他送進了地獄,他從不在乎手上沾了多少血腥,也從不在乎自己手上有多少無辜的性命。當他還是弱者時,他遭受別人的欺凌,當他成為了強者,他就可以主宰別人的性命。

——這本就很公平。

季白月這個女人只是他所做的事情中,微不足道的一筆。當初發現季夢楹喜歡上別人,他初時是極為憤怒的,但是憤怒過後卻又不忍季夢楹受委屈,便去調查了她喜歡的人。

這一調查,卻發現季夢楹喜歡的男人早就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而且兩人感情很好。在對對方女朋友的調查當中繼而陰差陽錯,又陸續牽連出了季夢楹的身世。拿到所有的資料過後,他對季家這位從小錦衣玉食的小姐的觀感就降到了最低點。

和他們完全不同的,天真爛漫得可怕的大小姐,甚至在姐姐失蹤後,無知而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本該屬於姐姐的一切。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他一手安排了所有的一切,甚至一步步將所有人的反應精確算計在內,最後在所有人的不贊同中娶了季白月。

當初娶季白月時怎麼想的祁御澤記不太清楚了,或許是因為不想她破壞季夢楹和男朋友的感情,或許是為了能夠光明長大出入季家。但是婚後的季白月的確是有些讓他失望的,她和充滿生氣、活潑開朗的季夢楹完全不同,她安靜且性子太軟,整個人完全沒有存在感,就像是可有可無的擺設一樣,甚至後來變得毫無生氣,就像是即將枯萎的鮮花,讓他毫無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