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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暴君的白月光02

“真是沒規矩。”阮惜霜說著抬手朝鳳白月的臉上劃了下去,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就出現在了她的臉上。驟然被割裂肌膚的痛楚讓鳳白月‘嗚嗚’叫著渾身顫抖地趴伏在地,卻被阮惜霜一腳踩住了臉頰。

阮惜霜垂下頭,滿意地看著鳳白月渾身顫抖的悽慘模樣。嘴角輕揚,語氣低的只有兩人能夠聽得到:“你這樣的蠢貨竟然也能讓殷烈放在心間,讓他將三千後宮當做擺設!”

看著鳳白月驀然瞪大的雙眼,她心裡的嫉恨全然釋放了出來,滿眼輕蔑地道:“枉費殷烈對你一往情深,你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蠢貨。除了勾引男人外一無是處!如今我接手了殷烈的江山,毀了你這張臉。再將你挫骨揚灰,讓你去了陰間也無法和殷烈團聚!”

鳳白月的死相極為悽慘,說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毒辣的刑具之下她想要咬舌求死也是枉然。而在她意識模糊之際,上首坐著的阮惜霜面上一直帶著奇異的笑意,靜靜地看著她受刑。

她是被那種錐心刺骨的痛楚活活痛死的。

在陷入黑暗之際鳳白月心底極為的疑惑,她不明白事情怎麼就會到了如今的境地。她一直將阮惜霜當做閨中密友,直到後來她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瞭解這個手段頗多的朋友。她能神出鬼沒地對殷烈出手,也能使得鳳白月的父親以及逍遙王擁簇她上位,更是輕易地找到了她所處的地方。

而阮惜霜對她無緣無故的恨意更是讓鳳白月不能理解,她自問從未做過對不起阮惜霜的事情。然而阮惜霜後來看她的眼神十分可怖,就如同她曾經對阮惜霜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使得對方非要折辱她至死。

甚至她的父親、她青梅竹馬的殷楚都將她當做了對付殷烈的棋子。

倘若能夠重活一次,她不想被人矇在鼓裡,想活個清楚、問個明白。阮惜霜想要天下,卻不該拿她做筏子,父親以及殷楚想要幫阮惜霜,也不該如此欺騙她。

…………

白月再次醒來時已不知過了多久,她指尖剛輕微動了動就被人握住了。握住她指尖的那隻手冰涼入骨,使得白月下意識顫了顫想要收回手。那隻手卻是一僵,轉而握得更緊了。

她略微睜開眼睛,便見到視野上方的金絲鉤織帷幔,鼻息間依舊充斥著淡淡的香氣。依照原主的記憶,這分明是殷烈處理政務與休憩的紫宸殿。白月來的時機有些不湊巧,她此時已經被阮惜霜算計著進了宮,被殷烈用全家以及殷楚的性命威脅著強逼她活下去。

原主在殷烈的逼迫下吐出一口血來,繼而就昏迷了過去,醒來就變成了白月。

其實原主並不願意進宮再和殷烈產生什麼糾葛,鳳白月對於殷烈的感覺十分複雜,在她心目中,上輩子殷烈幾乎是為了她而死,為了她做了諸多錯事,甚至為了她而丟掉了帝位。但她的心願是想活個明白,她會盡力償還殷烈對她做過的一切,幫殷烈保住性命、帝位,除掉阮惜霜這個威脅,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殷烈。

“你醒了。”一道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白月側頭看去。坐在床邊的男人身穿青色常服,眉目狹長、斜飛入鬢、眼中光澤瀲灩、幾可入畫。領口袖口隱約可現金絲勾就五爪金龍,他一隻手握住白月的手,另隻手往旁邊示意了下。立即就有內侍弓著腰端來一碗黑漆漆的藥水、旁邊小碟子上擺了三兩個蜜餞。

“先喝藥。”殷烈似乎忘記了之前說出的那番威脅的話語,眉眼之前帶著難得的柔和。一手拿著藥碗,一手去環住白月的肩膀,伸手就想將白月扶起來。

帝王這樣的舉動使得一旁站著的小丫鬟欲言又止,她踏出一步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身旁的內侍一把扯住了衣袖,狠狠瞪了一眼。兩者對視一眼,小丫鬟不甘心地撇撇嘴,卻聽得那邊突然響起‘啪’地一聲清脆響聲,濃郁的藥味兒頓時在大殿內蔓延開來。

白月動手之後也有些怔楞,不過卻是看都不看殷烈一眼、就轉過了身子背對著他。這一下倒是身體的本能反應,此時鳳白月剛被殷烈佔了身子,想要尋死又被他以全家性命作為威脅。看著殷烈伸過來的手,便條件反射地推開了,面上自然也不可能對殷烈有什麼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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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烈看了看空空的手,再看了眼背對著他垂著眼、只露出一個蒼白側臉的鳳白月,唇角卻忍不住勾了起來。

‘哎呦,我滴個乖乖。’劉德福連忙小跑至殷烈身邊,想要扯著嗓子喚人替殷烈整理衣物,只是還來不及開口,卻被殷烈一個眼神喝退下去。劉福德一愣,連忙衝著殿內的幾人使了眼色,將人都趕了出去,自己也跟在後面出了紫宸殿。

臨走時不經意回頭瞄了一眼,卻見殷烈嘴角浮現出淡淡的弧度。大總管劉福德見到這一幕,心裡震驚地感慨了一句。新帝並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這點兒他比誰都清楚。這位帝王登基之前劉之也不過是清掃御花園的一個粗使太監,在殷烈身為五皇子被其他太監欺負時勸阻過幾句,沒成想後來就被提到了帝王身邊伺候。

在喜怒不定的帝王身邊,劉福德也學得了些察言觀色的本事。對於其他妃嬪不說如何,但帝王對眼前這位無疑是特殊的。不僅直接將人帶進了帝王所處的紫宸殿,還讓人在這裡留宿了這麼多天,且親自照看著。那股子稀罕勁兒,可是前所未有的。

然而在看到漆黑的藥汁潑了年輕帝王一身,他卻神情柔和絲毫見動怒時,劉福德又對龍床上那位有了新的認識。新帝十分重視姿儀,容不得任何冒犯,就連動手殺人都嫌棄對方血液髒汙。如今最受寵的阮昭儀曾經伺候新帝用膳,不小心將茶水打翻,雖未濺上新帝的衣物,可新帝卻募地黑了臉。不顧對方匍匐在地柔聲道歉,直接甩袖而去,將阮昭儀冷落了好一段時間。

“我家小姐她……”剛退出紫宸殿,身旁的清秀丫鬟思琴就滿臉擔憂地開口問詢了一句。她自小伺候鳳白月,幾乎和她一起長大。明知道自家小姐和曾經的三皇子、如今的逍遙王兩情相悅,甚至已定下親事,此時卻出了這樣的變故。冊封的訊息傳進太傅府,她震驚無比的同時也被皇上派人強制送進宮裡,說是來照顧小姐。

然而一見到小姐,就見到對方心若死灰地躺在床上的模樣。如今雖然被救了回來,但是對方內心肯定難受極了。

“什麼你家小姐?如今只有月貴妃。”劉福德勸誡似的瞪了思琴一眼:“宮內不比其他地方,你這丫頭往後可別亂說話,小心丟了腦袋。”

“……哦。”思琴吶吶地應了一句。

殿內的兩人之間此時蔓延著沉默,殷烈坐在床邊一言不發,但白月閉著眼都能感受到殷烈灼灼的目光在她臉上流連,在這樣的目光下她微微蹙起了眉頭。

按照鳳白月記憶中的暗衛所言,此時殷烈早已經中了蠱,且用內力強自壓制著蠱術。面對著白月時應該十分痛苦,可從對方面上卻沒有看出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