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雙要是那麼容易就漏了餡兒,又怎麼會在路肇手下待了那麼久毫無破綻,最後還成功掰倒了路肇的勢力?
“開什麼玩笑?”聽了白月的話,沈雙神色縱容又無奈,伸手就揉了揉白月的頭髮:“你可別亂說話,要是讓南哥聽到了,他指不定怎麼對付我呢。”
白月可有可無地笑了一下,要不是她敏銳地察覺到了沈雙那瞬間的呼吸變化,她也看不出來沈雙是在做戲。
恰在此時,那邊和南訊卿卿我我的金嘉嘉和南訊一起挽著手走了過來。金嘉嘉甫一撞見白月和沈雙,臉頰一紅。下意識就想鬆開挽住了南訊的手,卻被南訊一把攥住了。
“小姐。”南訊衝白月笑了笑,這笑容裡卻沒有什麼恭敬的成分在:“讓您見笑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剛開始時白月為難過金嘉嘉、還是南訊的性格本身如此,面對著白月時南訊並不像面對著路肇那樣尊重。有能力的人自然有些自傲,面對著路白月這樣什麼都不懂、被路肇庇護在羽翼下的千金大小姐看不上似乎也情有可原。
“見笑倒不至於,你們發展的這麼快,我正在和沈雙猜測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呢!”白月挑了挑眉,看了金嘉嘉一眼。
“小、小姐。”金嘉嘉聞言臉色微紅,朝著旁邊的南訊看了一眼。滿眼的情意使得南訊腦子一熱,伸手就攬住了她,大大咧咧道:“等我們領證了,請小姐喝酒。”
明明是在討論這樣的問題,可看著沈雙和金嘉嘉一個無奈、一個羞澀,全程都沒什麼眼神碰撞的模樣。她著實有些佩服起金嘉嘉和沈雙這對夫妻來,若不是用在原主身上的手段讓原主怨恨不已,這夫妻兩無疑都是成功的臥底。
雖說在原主的記憶中路肇並沒有碰到過什麼大的危機,不過原主的心願是保護路肇。為了以防萬一,白月在路肇不知情的情況下給路肇體內打入了一道篆符。因此在某天半夜裡,感受到路肇體內篆符出了問題時,白月一個激靈就爬了起來。
她一拉開門,恰好碰到了外面神情黑沉的阿勇和宇飛急匆匆地往外走,別墅外面也有幾分嘈雜不堪。兩人行色匆匆,似乎是沒有預料到她突然開了門。
“你們去哪裡?”白月問了一句,伸手就將隨意抓起來的衣服披在了身上,頭也不抬地吩咐道:“帶我一起去。”
“……小姐?”阿勇有些驚訝,下意識和旁邊的宇飛對視了一眼,拒絕道:“少爺吩咐過,小姐待在別墅裡就好。”
“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我一定要去。”白月扣上最後一粒釦子,抬腳往外走:“阿勇你教了我這麼久,應該知道我的身手怎麼樣。”
這幾個月倒不是全無收穫,她明面上的身手還是過不了幾招。實際上阿勇在暗地裡已經教了她很多,就算是射擊也接觸到了一些。對於這些,白月表現出來的學習速度讓路肇都有些驚訝。
“可是……”阿勇還在猶豫,身邊的宇飛沉著臉拉了他一把:“先想辦法和少爺匯合再說,別墅裡不一定安全。”
守在這裡的人撤走之後,別墅的確不安全。想到這裡阿勇便閉了嘴,帶著白月往外走去。
等上了車,感受著周圍有些嚴肅的氛圍,白月才開口問道:“是不是哥哥遇到了麻煩?”
阿勇開著車沒有說話,坐在後面的宇飛一面收拾自己的工具箱,一面回道:“嗯,小姐還記得上次綁架你的青狼嗎?”
白月點了點頭。
“小姐如今既然非要跟著一起,那我也就明說了。少爺雖然被道上稱為‘閻王爺’,可他手下的生意卻從來不涉及毒.品。”說到這裡時,宇飛頓了頓。扭頭看了眼白月的神色,見她神色平靜才繼續說下去:“少爺自己不碰這害人的東西,也嚴令自己手下的人不能碰。上次青狼他們私下聯絡了幾個叛徒,想從少爺手底下的運輸線偷偷走自己的貨。”
“結果小姐知道的,他們都被少爺揪出來了。”宇飛‘咔’地一聲合上箱子:“少爺帶人去處理他們時,也不知是誰提前洩露了訊息,害的小姐被他們當做了人質。小姐被救出來以後,少爺將這批人全部……”宇飛說著又停了下來。
“既然都解決了,現在是怎麼回事?”白月明白宇飛言猶未盡的意思,如同路肇說的,壞了規矩自然要承擔錯處,她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是青狼他們後頭的人。”宇飛嘆了口氣。
青狼他們看起來是群沒什麼能力的混混,為了錢膽敢犯在路肇手裡,簡直是不要命了。可其實卻是後面有人支援他們這麼做。畢竟路肇雖被稱為‘閻王爺’,他手裡捏著c市的全部路線。卻卻不許任何毒.品經過c市,不免有人對此不滿,於是派了青狼這群人先來探探路。
這次出去談事情路肇帶的人手並不多,卻在中途談崩、而後起了衝突。
瞭解了事情大概的白月垂眸不語,靠在窗邊,看著外面深沉的夜色一閃而過。
幾輛車急匆匆地往目的地趕去,各個都臉色沉重。趕到了海邊的碼頭時,那邊還有濃重的硝煙味兒,兩廂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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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個給你。”阿勇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把槍遞給白月:“您一會兒跟在我和宇飛的身後,千萬要小心!”
沉甸甸的一把手.槍,白月伸手接過,衝阿勇微微點頭。白月初來這個世界時就遇到過這種場面,可是如今看起來卻凝重得多,對方的人數顯然也比路肇那邊多了不少。
阿勇帶著兄弟停也不停地衝了過去。這邊一大批人趕過去,情勢稍微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