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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都市風水大師01

“咳咳!”艱難地動彈了一下,也不知道碰到了哪裡。似乎有少許灰塵迭起,白月嗆的更厲害了。片刻後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白月心臟卻開始‘砰砰’直跳,努力張大了嘴喘息著。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自己的臉都漲紫了,腦子裡也有些不清醒起來。要是再不緩解眼前的狀況,她很有可能連任務的邊角都沒摸到,就窒息在了這裡。

剛才動了一下揚起的灰塵使得她的症狀更加厲害,白月此時也不敢亂動,邊‘嗬嗬’地喘息著邊睜開眼睛,想要看一看眼前的場景。然而意識卻有些渙散起來,眼前模模糊糊的什麼也看不到。

就在白月指甲深陷手心,以為自己沒辦法撐過去時,耳旁似乎聽得‘吱呀’一聲,隨後有人靠近。粗魯地扯了她一把,將什麼東西對準她的嘴噴了一下。

白月正如同缺水的魚一般張著嘴,此時有些甘冽的味道順勢被她吸了進去。不出片刻她的呼吸便順暢了許多,腦中也漸漸清醒過來。只是方才有些脫了力,此時只能軟軟地倚靠著身後堅硬的地方,耳旁鑽進來幾句罵罵咧咧的聲音。<d!死老三敢坑我,給我買個病女人回來,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他!!”

“呸!”

那聲音罵完了,復又湊近伸手摸了摸白月的臉。嘴裡嚥了口口水,聲音有些下流:“不過這臉倒是特別漂亮,也不知道往後好不好生養。”

他的目光不由得在眼前之人身上暗暗梭巡起來,尤其在胸前停留了好大一會兒。

白月的眼前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與昏黃搖晃的燈光,男人湊近時她想避開對方的手,卻實在沒什麼力氣,只能任由對方粗糙的手磨得她的臉頰生疼。此時聽得男人的話,心裡不由得有些胃部翻騰、十分噁心。這並不是她的感覺,似乎是原主殘留的意識。

好在男人很快就離開了,出去時不僅關了門,白月還耳尖地聽到了鎖鏈的聲音。

歇了一會兒,白月這才恢復了些力氣,有心思打量起周圍來。

昏黃的燈光並不是白月的錯覺,房屋中間一根電線上掛著個積滿灰塵的梨形燈泡、光芒也是偏於暗黃,此時正在輕輕晃動著。在晃動的燈光照耀下,四周也都影影綽綽的,然而大致還是看了個清楚。

這間屋子並不大,除了不遠處兩個暗紅色的大木箱,中間有一條簡易長凳,四面空空的土牆,只剩白月坐著的這個土炕了。白月此時跪坐在炕上,手腳都被綁住了。雙手被綁在身後的炕頭上,輕易無法掙脫。

白月試了兩下,根本掙脫不得。讓她略微驚訝卻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她身上是風衣裡面是粉色裙子的搭配。兩腿膝蓋處均有不小的擦傷。但是也能夠從細節看的出來這一身價值不菲,況且原主的肌膚白嫩似雪,顯然是嬌養長大的。

因為土牆表面根本沒漆刷的緣故,屋裡看起來灰塵有些大,但是這點兒灰塵卻不會到了讓人窒息的地步。想到剛來這個世界時胸口的窒息感與之後的藥物氣息,白月嘆息了一聲,原主的身體恐怕本來就不怎麼好,或是說有可能患有……哮喘病。

而且方才男人提到了‘買個病女人’之類的話語,讓白月不由得有了不好的預感。她也不再耽擱,連忙閉上眼接收起劇情來。

果不其然,如同白月所想的那樣。原主楊白月家世不俗,可是自小患有哮喘。幸好在父母哥哥的看顧下,一直沒出什麼大問題。

原主的身體擺在那裡,原主父母對她的要求並不高。幸好有個哥哥能撐得起公司,原主只乖乖待在家裡安心玩樂就好。

或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楊白月的性格極為得安靜,朋友也不多。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裡看書作畫、安靜的像個瓷娃娃。

只是禍從天降,原主有一日剛巧要去參加一場畫展。此時父母和哥哥都飛往國外,家中只要管家和保鏢在。往常也是保鏢陪同著她出門,一直沒出任何的問題。這次卻在途中被人攔住了車,將她綁架了。

楊氏是大企業,想要透過綁架楊家人獲得橫財的人並不少見。原主也以為對方綁架自己是為了獲利,只要拿了錢自己就什麼事都沒有,沒成想對方直接將她給賣了!

原主曾經也在報紙上看過販賣婦女的新聞,當時只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這件事竟然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這個村子極為偏僻,買她的人是村裡有名的好吃懶做、人稱趙四的趙軍。趙軍前半輩子靠自己父母、後半輩子沒什麼錢,偶爾出去做些犯法的營生,比如去叢林裡捉了野物拿到外面去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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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地處於深山,難免會有些受國家保護的珍稀動物。然而總有人知法犯法,想要這些野物,趙四便以此為營生。原主被賣給了趙四後,自然生出了逃跑的念頭。可她身體虛弱,時不時犯哮喘、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怎麼能從深山裡跑出去?

更讓原主震驚的是,這個村子裡大部分女人都是被拐賣進來的。然而除開剛開始的不甘心掙扎外,生了孩子之後便自願留在了這裡!村子裡彼此看顧,在這麼多雙眼睛的監視下,原主自然逃不過。

趙四關了原主好幾天,再將她放出來,何嘗不是自信原主跑不掉?是以他任由原主四處逃竄,自己這邊卻慢悠悠地開始準備起婚禮來。這也是村子裡的規矩,不管是不是買來的女人。往後要在村子裡安家落戶,得請村子裡所有人來走個形式。

眼看著所謂婚禮的日期越來越近,原主卻被人緊緊盯著。沒任何自由,不由得也開始急躁起來。正巧她碰到隔壁的一個有些沉默的女人,言談之間發現兩人竟然來自同一個城市。女人名為易秋,是出來打工時、被騙著賣到了這裡,三年間已經生了兩個孩子,小兒子尚且還在襁褓之中。

這樣的情況下原主想要逃跑,自然要求助其他人,這個女人就是她眼中的轉機。就在別人口口聲聲勸著她安分過日子,往後不會被虧待時。這個名為易秋的女人一直拿著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她,在所有人走後輕聲對她道:“我知道你想逃走。”

原主雖被保護得很好,可她不是傻子。因此被關了幾天絕食不肯吃飯,在趙四的拳頭以及請來女人恩威並施的威脅下,她裝作沉默寡言卻有些任命的模樣,這也是趙四肯放她出了那間屋子的原因。

此時被人挑破心思,原主戒備的同時也不由得升起希望來。

可是接下來易秋的話卻讓原主有些發冷,說話間易秋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孩子,聲音有些沙啞粗糙:“這裡所有的女人剛來時都想往外跑,你以為他們都看不出來你的心思?只不過沒必要挑明罷了,畢竟你一跑,她們就有戲看了。”

村裡遠離城市,實在沒什麼消遣。久而久之,這樣被賣進來的女人絕食、抗議、被管教、逃跑之後所有人一起去將人抓回來。看著抓回來的人狼狽悽慘、希望破滅的模樣,她們心中都十分暢快,甚至已經將這當做了一種樂趣。

“你以為她們有多麼善良?”易秋說著站起身來,抱著孩子往屋裡走:“你最好別跑,否則往後有苦頭吃的。”

楊白月張了張嘴,想要叫人,那道門卻一下子就關上了。

顯然易秋給了她所謂的忠告,卻並不會幫助她逃跑。然而原主又怎麼甘心待在這裡,嫁給一個年齡和她父親差不多,卻滿嘴黃牙、年齡比得上她父親的男人,一輩子被困在這裡當成生育工具?

楊白月逃了。

就在婚禮的前一天,趁著趙四鬆懈之際,她拿板凳砸了趙四的頭。看著倒地不醒的趙四,她又驚又怕,連夜逃了出去。她早已看好了路線,一直跑一直跑。哪怕喘不過氣來也不敢停下半分,終於連夜跑到了派出所,將一切全盤托出,甚至要求對方給她家裡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