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稍微有些驚訝,她仔細打量了下楊父的神色。發現說出口後楊父的確坦坦蕩蕩的,任由她打量。
在原主的模糊記憶中原主的確有個大伯父,可是這對伯父和伯母很少有人提及。無他,在原主很小時這兩人就因為意外雙雙去世了。兩人去世前,並沒有留下任何孩子。
楊父嘆了口氣:“這件事爸爸並不打算說出來,可是現在我們家卻接二連三地出了事。”
他在沙發上坐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白月坐過去。待白月坐在他身邊,他看向白月,眼神微微放空,似是追憶道:“大家都知道你伯父和伯母感情很好,青梅竹馬牽著彼此的手長大,最後連走都是牽著手一起走的。若是將這件事暴露出來,簡直是讓他們在地下都不得安寧。”
不說別的,就旁人的議論對於死者來說都是種冒犯。
其實他們的事情說起來也是一盆狗血,原主的大伯父和伯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只是在兩人訂婚時,楊伯父卻被一個女人設計了。
被女人設計這種事對於楊伯父來說簡直是種恥辱,這種事怎麼也得瞞著楊伯母,不過在醉酒中卻對楊父說了出來。
與此同時、那個設計了楊伯父的女人並不甘心一夜情.緣,甚至想要拿到名分。可是有楊伯母在的一天,楊伯父都不可能給她任何名分。
因此,女人就將矛頭對準了楊伯母。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的確有些邪氣的手段,讓楊伯母吃了一些苦頭。
當時的楊父年輕氣盛,和自己大哥感情很好。見到有人將自己哥哥嫂子逼到了這個程度,他當即就請了一位大師。也就是衛長生,來替他們解決問題。
衛長生當年也就是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剛自立門戶,迫切地想要在外面打出了名堂。楊父剛巧給了他這樣一次機會,在女人使出陰毒手段時,衛長生直接凌厲地將一切手段一絲不變地用在了那個女人身上。
哪想到那個女人當時已經懷了孕。
楊父還沒來得及將訊息告訴自己大哥,自己哥哥嫂子就雙雙出了事。以此,這件事就被楊父獨自隱瞞了下來。
直到楊父結婚生子,到他出了事為止,知道這件事原委的也只有他和衛長生兩人而已。
“也就是說,這些年來一直都是爸爸在養著薛芷霧?”薛芷舞就是那個懷孕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對方跟著母親姓。只不過她母親當時被反噬,將她生下來每幾年就去世了。
楊父點了點頭,有些尷尬,也有些不明所以:“兄弟之中我和大哥長得最為相似,以前走到外面去別人都以為我們是雙胞胎。所以先前知道陷害我們家的是個女人,眉眼間和我相似時我就有些猜到了。不過……我實在想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這樣恨我們?是不是有人……誤導了她?”
“可是當初知道這件事的人極少。”
白月也不明白,詢問道:“爸爸之前說,她對您極為感激?”
“嗯。”楊父點了點頭:“稚子無辜,不管她媽媽曾經做錯了什麼。但是她到底是大哥的血脈,我不可能放任不管。爸爸雖沒出過面,可是一直讓人照顧著她。她畢業後,也讓她進了楊氏企業工作。她並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只當楊氏是這些年來資助她的企業。因此對我極為尊重感激,工作也十分努力刻苦。”
“之前請蘇老檢視公司時,我給所有員工放了整天假……其中就包括了薛芷霧。她甚至現在還在楊氏工作,若不是虛晨子所說的話,加之在公司茶水間發現的那些東西,爸爸根本不可能確認做了這些事的就是她。”
說起眉眼間相似時楊父就直覺可能是薛芷霧,他們兄弟姐妹之中就他和哥哥繼承了父親的丹鳳眼。如今自己哥哥不在,面相和他相似且擁有丹鳳眼的只有薛芷霧了。說來神奇的是,他的兒子女兒倒都不是丹鳳眼。
而且,楊氏企業非員工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在茶水間佈置那些東西。
白月聞言沉吟了半晌,聯想起原主記憶中上輩子衝她放狠話的女人。女人當時在電話裡既得意又有些洩憤似的,言語之間稱自己是來向原主討命的人。
這種口吻,下意識便會讓人覺得原主欠了她一條命似的。
“這件事,你打算怎麼做?”楊父略感好奇地看著白月,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有些難看,聲音低沉道:“雖然她是大哥的血脈,可是這麼多年來養條狗都養熟了。沒想到,她吃喝用全是楊氏給的,竟然反咬一口!別的事情沒有證據,單她讓人對你出手這件事,爸爸定然會為你討個公道!”
前半句還在詢問白月的意見,後半句楊父已經有些按耐不住脾氣了。白月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之前將這件事告訴楊家父母,已經考慮過他們的反應。現在能將人揪了出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現在的情形,哪怕是白月不肯,肯定也無法阻止想為自己女兒出氣的楊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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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第二日一大早楊父就興師問罪般地,帶了一大撥人出了門。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薛芷霧看起來厲害,也無非是暗中藉著手段、佔了先機。此時面對楊父帶領的一大群人,應該沒什麼還手之力。
況且楊父去抓人這件事,蘇老和容煦都看在眼裡。兩人也未阻止,蘇老只讓自己徒弟小安跟著一起。
而容煦和蘇老,就剩下白月來招待了。在容煦的提議下,白月乾脆帶了無所事事的容煦和蘇老去原主的畫室看上一看,正巧將許諾給容煦的那副畫找出來給他。
原主收藏的畫並不多,恐怕對於容煦和蘇老來說,兩人都已經見過了許多。因此都沒什麼特別的表情,直到白月將承諾的那副畫拿出來。
“我看這畫也不是什麼名家作品,小容,你怎麼就這樣惦記著呢?”蘇老打眼瞅了一眼白月手中的畫,他自然懂得收藏,也看得出這幅畫並不是什麼珍奇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