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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剛睜開眼睛時,一道身影就朝自己撲了過來。她下意識想要閃躲,卻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避無可避。
慌亂一瞥間就見身前的男人眉目俊朗、長袍寬袖,面色不正常地潮紅。就連眼睛裡也一片紅血絲,看起來有幾分可怕。
還來不及反應,白月已經下意識伸出腳,一腳踹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並沒有防備她,一腳被踹了個正著,竟然被踹得連退好幾步,跌坐在了地上。
白月連忙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只是腳一落地,就感覺到不對勁兒了。
腳步虛軟無力、小腹處燥熱不已,這分明是中了藥的症狀。
再粗略打量一眼自己身上的服飾和房子風格,顯然這次她來到的、似乎是極為重視女子清白的古代。
地上的男人很快就要爬起來,再度往她這邊衝了過來。
撐著床沿蹙了蹙眉,白月目光一轉看向了不遠處的架子,上面擺著個白瓷花瓶。白月背對著男人走了兩步。就在男人再次撲過來時,拿起瓶子猛地轉身敲在了男人腦袋上。
男人本就神志不清,被敲了一下。哼也沒有哼一聲,徑直倒在了地上。
深深呼了口氣,連氣息都是灼熱的。白月扶著牆,雙腿發軟勉強走到了門口,伸手拉了拉門,卻發現門從外面被鎖住了。
轉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窗戶,她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看了眼不高不低的距離。狠命地咬了一口舌尖,疼痛以及鮮血的味道讓她腦袋清明瞭一瞬。就在這瞬間,白月雙手撐在窗框,一用力勉強側身坐了上去,抬腳翻出了窗外。
門被反鎖,兩人都中了藥,想來不是什麼巧合。白月也不在原地多做停留,勉強緩了緩就挑了一條小路往前走去。
藥物雖然厲害,卻也不是不能忍受。白月找了個略微偏僻的地方,忍著難受、快速地接收了記憶。等她接收完記憶,還沒過多長時間,身體上的熱度卻消散了下去。
這藥發作時藥效極猛,然而消退起來也很迅速。白月站起身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走了出去。繞來繞去,正巧碰到一個小丫鬟。白月叫住對方,微微笑了笑:“承恩侯府的院子大了些,我隨意逛逛卻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你帶我回前廳吧。”
那小丫鬟看了眼白月的衣著,乖乖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是。
今日是承恩府里老夫人生辰,周圍熱熱鬧鬧。白月回前廳的一路上,就來來往往見了不少熟面孔。畢竟承恩福老侯爺當時死在了戰場上,人們對於老婦人獨自一人撫養孩子長大,十分敬佩,甚至得到了聖上的親口厚贊。以至老夫人大壽時,前來賀壽的客人異常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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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前廳,白月還沒進去。就見一個丫鬟焦急地衝她走了過來,面色擔憂壓低了聲音道:“小姐,您剛剛怎麼轉個身就不見了?大小姐方才提議去花園走走,夫人剛才還問我你到底去哪兒了。”
白月眯著眼睛看了丫頭一會兒,開口問道:“畫屏呢?”
畫屏是白月身邊跟著的另一個丫頭。
“畫屏?”丫鬟有些疑惑:“小姐難道沒有遇上她嗎?她說去找小姐去了。”
小丫鬟頓了頓,復又說道:“小姐要不要也去花園走走?”
“不用。”白月搖了搖頭,閉了閉眼:“我們找個休息的地方,等著母親回來。”
兩人想要休息,自然有丫鬟來領著兩人去了客房。白月實在有些疲憊,乾脆就著床榻小憩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先前的丫鬟慌慌張張地喚醒了白月:“小姐,醒醒!”
見白月睜開眼睛,她匆忙地道:“小姐,前面似乎出了什麼事,剛才有丫鬟過來讓我把你叫過去。”
“慌什麼?”白月看了她一眼,伸手整理著衣服與頭髮:“我們一直在這裡休息,就算出了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