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做,我就得做,這已成為我的習慣了。但是無論做什麼,我都是彷彿在惡夢中一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其原因我不大清楚。如果長此以往,我的腦神經會變得不正常的吧!我必須想個辦法才行。我邀請我的上司:
“下班後,到家裡去喝一杯吧!”
“好吧!這幾天,你有些反常,好象有什麼心事,藉此機會,好好談一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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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隨我而來,在公寓裡我招待了他。他說:
“啊,好酒哇!我在公司說些不中聽的話,那都是在為你們的將來著想。公司如果倒閉的話,那麼,倒黴的將是我們大家。”
他是在諷刺我吧?裝瘋賣傻,也該見好就收!面對殺他的兇手,他卻能親暱地同對方交談,簡直是笑話。我不高興了,而且非常恐懼。要見機行事。
我準備好了□□。滲入酒中勸他喝下。他已經死了,殺了他有何不可。上司不知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將酒一飲而盡。□□起了作用,他開始折騰了。任憑是多麼巧妙製成的的人型機器人,也不會有如此逼真的演技吧?這是人類瀕死的情況:又撓胸脯,又亂翻亂滾,然後蹬腿了。
這次我真的成了殺人犯。那麼,上次我把他摔死又該算什麼呢?無法解釋的現象使我感到恐懼,好長一段時間我不能動彈。但必須將計劃完成。我瞅一瞅門外的走廊,肯定一個人也沒有之後,我將屍體透過太平樓梯運了下來,裝到車上。夜間,車子在郊外的道路上賓士著。我有些惶恐不安,心裡不住地嘀咕:他會不會突然坐起來?同時,我必須當心行車的速度,萬一遭到阻攔,看到車內的情景,我將無言答對。我即使說:“他是兩週前被我殺死的”,可誰能相信我呢?
不多時,來到了遠離人煙的森林。我停了車,把屍體搬下車去,拖到森林裡,放到比較隱蔽的地方,然後我回車去取鐵鍬。我心想,屍體可別不見了,可是走近一看,屍體仍在那兒。我的情緒越來越壞,手抖得厲害,根本挖不了坑。為了不被人發現,只好往上蓋土。我把落葉歸攏到一起,撒在屍體上面,心想:埋在這兒可以了吧!
回家後,將留在酒杯上的上司指紋擦掉,沒有任何根據足以證明我在這兒犯過罪。就此結束了啦。年久日深,他就會變成了來歷不明的枯骨。運氣好,永遠也不會被發現的。
第二天,我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去上班。一天平安無事地過去了。可是,不知怎麼回事,第二天,上司居然又來上班了,而且和從前一樣在努力工作。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無洽如何也無法理解。如果我老是這樣苦思冥想,那麼,我會變得神經質,只有更加壞事。
那一天夜晚,我驅車前往前天去過的森林。堆起的土堆巳經不復存在了,就是說,屍體已經不見了。
大概上司不是個凡人,大概他具有永生不死的。我只能這樣認為。
他不是一個普通人,具有非凡的能力和超人的想象力,或者體內裝有一個微型計時機,哪怕他死了,也能回到生前的時間裡,還能復活。或許他是宇宙人變的?
總之,我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我感到他是一個厲害的傢伙。憑我們這點腦筋,是無法戰勝他的。我只得承認這個現實,如此對待。
上司命令我:
“執行這個計劃。”
“是,馬上做……”
儘管我殺了他兩次,但他似乎一點也不恨我。他是一個心胸多麼坦蕩的人啊!他有超人的力量,懲罰我不成問題。
但他卻沒有那樣做,我真佩服他。
不管怎樣,我不能輕而易舉地背叛他。今後我一定俯首
貼耳地聽從他的調遣。留神不要得罪地,這樣他才不至於找我的麻煩,現在上司對我來講,簡直就象神明一般。
為此,我將全身心的精力投入工作,事事遵照他的指示。如果有什麼事使上司心緒不佳,我就倒黴了。幸運的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生類似的清形。但說不定什麼時候,這種事將會發生。一想到這些,我就心煩意亂,坐立不安。為了消除這種不安心理,我一味地工作、工作……
不停地工作,是為了贖我兩次殺人的罪過。這種過失能否彌補,我不清楚,但這是我唯一的補償辦法。我想,唯有這樣,才能讓上司滿意。
當然,我再也沒有動過想殺死上司的念頭。如果我再自討沒趣,上司是絕不會饒了我的。
我拼命地工作著,過了三年,我被提升了。升得這麼快,這是我沒有預料到的。事實上,這的確從無先例。我想也許是我做了很多工作,為此而得的報酬。但突如其來的幸福,卻使我無法相信。
一天,我接待了一箇中年男子的來訪,此人穿著樸素大方。他說:
“經您上司的介紹,前來拜訪,請您加入我們的組織,同我公司簽訂一份合同。”
“不管怎樣,既然是上司介紹來的,那麼,我們就談談吧!”
對方說:
“這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加入的,也不是隻要有地位就可以加入。我想您對此是會感興趣的,可是在其它場合,請您務必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