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安正四處打量這小院,看見白荼端著茶出來,趕緊迎上前,道:“大小姐快放下,怎敢讓大小姐為老奴泡茶,折煞老奴了。”
白荼避開他遞過來的手,將茶盤放在桌上,道:“安叔快坐吧,出門在外,勿要那麼多講究。”
我也早不是什麼大小姐了。
張德安殷勤的應了兩聲,趕緊坐下,屁股都沒坐全,只敢坐一小點,接過白荼手中的茶,一迭聲的告罪和道謝。
白荼等他喝了一口茶,才問道:“安叔一路奔波而來,所為何事?”
張德安風塵僕僕,衣衫上全是褶皺,汗漬也化作一圈圈白花花的鹽花,他的眼睛裡都是血絲,顯而易見是快馬加鞭趕來,也許連夜晚都不曾入睡。
張德安趕緊放下茶盞,站起來作揖行禮,恭恭敬敬道:“老奴自然是來迎大小姐歸家的。”
張德安是白府上的大管家,管著府內一切迎來送往的事,自然包括每年的年禮節禮。
自從老太爺去了後,白府三兄弟就分了家,白荼的爹是長子,又襲了爵,自然佔了主院,好在白府大,三兄弟也就按新分的院子各自壘了院牆,新開了大門,分開過日子,張德安沒挪窩,跟了白荼的爹,張德安和另兩家新提拔的管家自然也有交集。
五日前,因著老太爺的忌日快到了,張德安打算去二老爺三老爺府上,找兩家的管家打聽一下,看今年是怎麼個祭奠法,剛出門,就見迎面過來幾個人。
前面的三人都做佛家道家打扮,各個昂首挺立,走路帶風,面帶傲氣,張德安自然讓在一旁,待三人過去後,他才抬頭看了一眼。
三人後面還跟著兩個低眉順目的人,其中一個背影很眼熟,但張德安一時就是想不起來。
張德安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出來,也就放在一邊,先去辦正經事,可那人的背影一直在他腦子裡晃,直到晚飯時間,他才一拍腿想起來:“呵,那不是邑縣白家的白崇偉麼!”
白崇偉人激靈,又會專營,每年往京城白家跑的勤快,以往沒分家時,張德安和這人打過不少交道,不過這也不年不節的,他來京城做什麼?而且,看今日的樣子,他應該是從另兩家出來的,只不知是二老爺家還是三老爺家,可為什麼他去了另兩家,卻沒上自家?
難不成先去另兩家,改日再上自家?
那也說不通,自家是侯府,不管怎麼論,他白崇偉都應該先上自家來拜訪。
怕是一直待在邑縣,待的連規矩都沒了!
張德安心中氣憤,也是巧,第二日他上街辦事時,恰好撞見了從客棧拎著包袱出來的白崇偉,這難不成是要走?張德安趕緊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
白崇偉準備破口大罵,回頭一看發現是張德安,趕緊堆起笑容:“呦,安叔。”
宰相門前七品官,張德安雖然只是個管家,在邑縣白家人看來,都比縣太爺尊貴。
喜歡和離後我成了人生贏家請大家收藏:()和離後我成了人生贏家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