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白是個難得的美人,可也是個看起來就自命風流的浪蕩公子。
是那種白荼一見就討厭的型別。
初見,就決定了兩人氣場不合。
兩人第一次見面,白荼只是瞟了一眼既白,既白就衝白荼吊兒郎當的拋了個媚眼,開口就是:“娘子,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們幕天席地,拜堂成親?”
既白聲音清朗低沉,磁性十足,薄唇勾著的弧度邪氣,整個人都讓人心間發癢,但白荼的第一反應,就是將眼前桌上的茶壺費力端起,劈頭蓋臉衝著既白砸去。
很明顯,自己在浮羽山被撿屍了。
不知身處何地,不知前情後果,更不知這混賬登徒子是哪兒來的!
白荼力氣不夠,茶壺砸在地毯上摔了個滾兒,壺蓋在半空就飛了,茶水四散,濺到既白昂貴的衣衫上鞋子上,他也不惱,反而拿著扇子擋住自己嘴角不自禁的笑意,只露出一雙嫵媚勾人的桃花眼,嬌羞道:“原來娘子你喜歡這個調調啊?早說嘛!我一定乖乖躺平,任娘子你,為所欲為。”
他還在笑:“來吧,娘子,蹂躪我吧。不要憐惜我!”
白荼:“......”
白荼此生雖不受寵,但也是個大家閨秀,生平第一次遇見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只恨不得割了對方的舌頭。
當天夜裡,白荼被既白強迫參加了個隆重又儀式奇怪的婚禮,拜了天地成了親,做了新娘,然後立馬有了小奕。
成親後,既白並不限制她的行動,她很快就知道自己依然身處浮羽山,她也曾想了很多辦法想要離開浮羽山,可惜都失敗了,後來她才得知,既白乃浮羽山之主,除非得到既白的許可,否則她永遠別想離開浮羽山......
在浮羽山的日子,一過五年。
天光大亮,白荼慢慢起身,開始一天平靜卻安逸的生活。
不管怎麼說,雖然她和既白的初見並不美好,但既白後來對她很好,她不是傻子,自然感受得到既白的情意,雖然她沒有愛上既白,但她的確從既白那裡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
她失去過,但得到的更多,拿了人家的好處,再回頭罵人,白荼做不出這樣的事。
劉子戎和既白,大概是這點相同吧。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是六月。
天氣更熱了,青石鎮又開了一種白荼不認識的粉紅色新花樹,走在街上,三不五下就能看到,尤其是鎮中心靠河的那邊,開了一排,遠遠看去,如一片粉紅色的雲海。
花海漂亮,香氣馥郁,又靠著河,晚上還能看見河上有錢人家、或者青樓會館遊湖的船,這段時間老百姓們吃完晚飯,閒暇的時候都喜歡往那邊去湊熱鬧逛一逛,連帶著那附近的店鋪生意也好了許多。
白荼懶人一個,不至於跑去那兒擺攤兒,倒是也帶著小奕去那兒轉過幾次,買些芙蓉糕、松子糖、團扇之類的小玩意哄孩子玩。
六月初六,是宋暻的生日,白荼領著小奕在這條街上的店鋪閒逛,想著買點什麼禮物送給宋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