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覺的白荼去吃飯了,並且指使小奕給既白送飯,一進門就看到笑的牙叉骨都要裂了的親爹,轉而自己也笑了。
真好呀,一家四口。
第二日,天色有些陰沉,崔氏坐在馬車裡,有些猶豫:“侯爺,今日看著像是要下雨,不若我們改天再去吧。”
宣平侯鑽進馬車裡,一面吩咐車伕趕車,一面勸崔氏道:“夫人,我早已與涼平寺的高僧約好,若因天氣不佳就不去,心不誠不說,就怕會帶累咱們的煜兒。”
煜兒就是崔氏那兩歲的小兒子。
煜兒是崔氏的命根子,一提到煜兒,她頓時什麼退卻的心思都沒有了,安安靜靜的坐在馬車裡。
兩口子一路無話。
涼平寺是京郊的一座小寺,距離西城坐車半日可達,雖然不是國寺,但因峰頂長年纏繞著雲霧,偶爾還會出現斑斕的半橢圓光圈,且求子求姻緣頗為靈驗,因此信眾甚多。
崔氏此去涼平寺是為了給兒子祈福的。
昌興國習俗中,小兒不適入寺廟,崔氏在宣平侯府過的不甚愉快,所以不敢假以人手,一向親力親為養育孩子,導致她現在都沒有去寺廟給孩子祈福過。
前日傍晚,來她房中小坐的宣平侯一反常態沒有開口要銀子,倒是提起他曾有一面之緣的亦一大師最近在涼平寺客座,他想要帶崔氏一起去為煜兒祈福。
崔氏一口就答應了。
經過幾年的調教,現在的宣平侯府崔氏才是話事人,只可惜宣平侯竟一無所知,且崔氏前一段時間發賣了好些有心思的下人姨娘,所以離開煜兒一兩天,完全不是問題。
崔氏覺得亦一大師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是她一個後院婦人,還是個外地嫁來京城的婦人,過了耳就忘,完全沒有在意。
今天是陰天,馬車裡光線不足,宣平侯偷偷的看了眼一無所知的崔氏,那點愧疚很快就消散不見。
涼平寺依山而建,層次分明,錯落有致,宣平侯在前面殷勤的扶著崔氏的胳膊,兩人與綠樹掩映中,聽著耳邊清脆的鳥鳴聲拾階而上,好像回到了剛成親那段蜜裡調油的日子。
宣平侯:“夫人這麼看著我作甚?”
崔氏微微一笑:“我想記住夫君此刻的模樣。”
是她草率了。
宣平侯笑著打了個哈哈:“看來是我平日冷落夫人了,是我的錯,往後咱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共度,我一定好好待夫人。”
身後跟著的墨硯抬起頭,看了相依的兩人一眼,又快速收回了路線。
崔氏身邊的丫鬟珍珠,走在墨硯身邊,視線卻是落在前面的宣平侯身上,珍珠平日裡不得崔氏待見,沒想到今日夫人為小少爺祈福,倒是帶上了她。
她又盯著看了宣平侯幾眼,眼裡有勢在必得的決心。
宣平侯和崔氏進入涼平寺後,先是吃過了寺院裡的齋飯,然後去找了亦一大師,亦一大師與崔氏想象中不太一樣,五十多的年紀,鬚眉皆白,人很瘦弱,微微耷拉的眼皮,看起來慈祥和善。
他看向崔氏的眼光,也一樣的慈祥和善。
崔氏心中笑笑:誰能想到這位,就是那位臭名昭著的亦一大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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