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照例還是在二舅呂景知家裡過夜,呂安民和呂綺玲跟他一起離開,三人來到了走廊上,江辰見呂安民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便招呼著他和呂綺玲一起走到了樓梯間。
“安民表哥,我剛剛就發現了,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江辰見左右無人,便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的,我確實有事情想告訴你!”呂安民點了點頭,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阿辰,你應該對二舅爺還有葉家那邊的親戚不太熟悉吧?”
江辰輕笑地說道:“我確實跟他們沒有接觸過,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從血緣上來說,江辰畢竟只是葉芬蘭老太太的外孫,跟葉家那邊的關係,稍微要遠些,在江辰的印象中,呂家似乎不怎麼跟葉家往來,就連葉芬蘭前幾個月的生日,旬家都來人了,但是葉家壓根就沒有人過來。
呂安民和呂綺玲對視一眼,心中閃過了“果然如此”的念頭。
“阿辰,你這些年在江陵市求學,所以不清楚葉家那邊的情況,我們倆可是跟葉家打過幾次交道了!”呂綺玲說著,忽然嘆了口氣。
江辰微微一愣,瞧呂綺玲這態度,似乎不怎麼喜歡跟葉家的人打交道的樣子。
“奶奶是因為兄妹情分,所以才想著去給二舅爺拜壽,但是我們……如果不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我們根本不願意去葉家,也不想跟葉家人任何的交集!”呂安民說著也嘆了口氣。
江辰聞言,眉梢一挑,他從呂安民的話裡,聽到了很關鍵的兩個字,那就是“我們”。
“安民表哥,你這個‘我們’指的是……”江辰情不自禁地問道。
從呂安民和呂綺玲的態度來看,這次去給這個二舅姥爺拜壽的事情,似乎並不簡單,江辰原以為只是簡單地走個過場罷了,現在看來,指不定還會有些麻煩。
江辰是外孫,歷練開始之前,他也只是在寒暑假的時候,才會到呂家這邊小住些日子,歷練開始之後,江辰更是連續五年沒有回江夏市,所以呂家這邊的親戚,江辰並不很清楚。
呂安民和呂綺玲就不同了,他們一直都留在江夏市,而且作為小輩中最出色的兩個,呂家的事情早早就讓他們參與進來,逢年過節,也經常是由他們幫忙負責張羅,自然知道更多。
江辰絞盡腦汁回想,卻只記得自己這位二舅姥爺叫葉元吉,其他的,沒什麼印象了。
只不過,江辰很好奇,葉家到底是什麼情況,才會讓呂安民和呂綺玲的表情那麼古怪。
呂安民與呂綺玲再次對視了一眼,呂綺玲點了點頭,示意呂安民繼續說下去。
“阿辰,我就直說了吧!”呂安民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神情,“這次去葉家拜壽,恐怕除了奶奶之外,其他人都是不願意去的,或許二叔是無所謂!”
“全都不願意去?”江辰聞言,也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我們”的範圍會那麼大。
這畢竟是親戚,應該不至於讓呂家眾人升起老死不相往來的想法才對。
“二舅爺叫葉元吉,雖然非議長輩有些不妥,不過他老人家倒是一眼就能看穿性子的人……”呂安民頓了頓說道,“傲慢,非常傲慢,非常非常傲慢!”
“上行下效,二舅爺性子傲慢非常,咱們那些表親,那更是高傲到沒邊了,簡直是眼高於頂!”呂安民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