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正,你這個老烏龜,說什麼風涼話呢?”
那康安指著光頭老頭的鼻子,憤憤地道,“我生氣的是阿塔輸了嗎?我生氣的是白老頭兒偏幫外人,這事兒做的不地道!”
如果江辰在這兒的話,肯定會感到驚訝的,被那康安老頭兒指責的,正是江氏集團華國總公司的總裁,也就是長得跟龜仙人老爺爺有幾分神似的聞人正。
“那康安,都多少年了,你這暴脾氣就不知道改一改,小心那一天,爆血管了!”聞人正滿不在乎地諷刺道,“到時候,就不要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了!”
“我爆不爆血管要你管啊!”
那康安黑著臉,蠻橫地說道:“我不管,這事兒就是白老頭兒做錯了,等會他回來了,你們必須幫我,好好說一說他,不然的話,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好好好,幫你,我們幫你!”正在鬥地主的一老頭兒笑著附和道,“三帶二,要不要?”
這老頭兒的話,明顯就是在敷衍,畢竟他們都那麼大歲數了,又是小輩之間的紛紛擾擾,白昌沫又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既然他都不幫那爾塔說話,自然有他的道理,更何況這還是在人家的府邸,為了一件小事,非要分個對錯,到時候就算是不傷和氣,也是麻煩得不要不要的。
大家心裡都打定了注意,等白昌沫大師回來,他們一塊兒和稀泥,把這事兒糊糊過去。
“怎麼,你們要幫那老梆子做什麼?”白昌沫大師的聲音從青龍堂門外傳來,眾人抬頭看去,只見他揹著手笑臉盈盈地走了進來。
“白老頭兒,你自己說說,他們幫我什麼?幫我跟你討個道理!”
那康安咄咄逼人地說道:“白虎堂最出眾的幾個小傢伙剛剛都不在,我家孫子能夠輸給誰?楚家那個小娃娃嗎?我倒要聽一聽,阿塔是怎麼輸的?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啊!”
楚家的小娃娃指的是楚中天,楚家的人在智商上一貫都是非常強悍的,要是那爾塔輸給楚中天,那倒是不稀奇,但是按照楚家人那跟“出家人”似的性子,不大可能會跟那爾塔在大庭廣眾之下比試。
那爾塔也不是傻子,同樣不會跟楚中天這個紙上談兵的理論派比什麼。
“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你孫子確實是輸了,還輸得不大光彩!”白昌沫大師嘿嘿一笑道,“贏了他的人,說了你也不認識,倒是跟我關係極好的小友!”
“小友?老白啊,你這性子倒是一直沒變啊,我倒是很想知道,什麼樣的年輕人,才能被你稱為小友!”聞人正抿了一口酒,好奇地問道,“他有什麼過人之處?”
“我說了你也不認識,不過,他給我送了四寶齋的筆墨紙硯什麼的,倒是跟你們家小十三送得一樣!”
白昌沫大師笑著說道:“還有,羅森塔爾交響樂團也是他準備的,別的不說,就說博學、機敏,整個白虎堂,應該都沒有幾個人比得上他的!”
白昌沫大師這話看似對江辰極其推崇,其實已經是幫他稍稍遮掩一二了,按照江辰表現出來的能力,白虎堂就是捆在一起,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當然,這話白昌沫大師是不會說的,不然的話,就是捧殺,是在給江辰招惹禍端。
“還有這樣的年輕人,你倒是說一說,他叫什麼名字?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認識?”聞人正舉起手中的杯子,抿了一口紅酒,他沒有別的愛好,就是跟劉付悠悠、畢思琪一樣,愛吃愛喝。
“我那小友姓江,叫江辰!”白昌沫大師說著,補充了一句,“星辰大海的辰!”
“噗!”聞人正一聽這名字,直接一口紅酒噴出,坐在他旁邊的康安被噴得正著,滿頭滿臉都是。
福安康先是愣了愣,旋即勃然大怒道:“姓聞的,你想找死嗎?”
豈不料聞人正壓根就沒有理他,眼睛瞪得像銅鈴,看著白昌沫大師問道:“老白,你說他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