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信嗎?”江辰一臉漠然地看著典南商,平靜地問道。
典南商只覺得自己喉嚨乾澀無比,心中滿是悽然,紀檢股長真不是他能夠得罪得起的,即便他背後的靠山是“那位”也一樣,更何況他是把江辰給得罪死了,當眾對紀檢股長不敬,還呵斥這位紀檢股長的助理,他的靠山不可能不顧江辰的面子,冒著徹底站在江辰對立面的風險保他。
“敏霞,開始記錄!”江辰吩咐了一聲,林敏霞立刻會意,拿出隨身的平板電腦。
“典南商,從此刻開始,我代表江氏集團華國總公司,暫停你在荊州省的一切工作,暫停你的職務,回總公司聽候下一步的安排!”江辰不疾不徐,宣佈對典南商的安排。
林敏霞的記錄幾乎是同步,江辰話音落下的同時,她就已經記錄好了,只要江辰過目,確認無誤之後,就可以將記錄報告發回總務科那邊,典南商就算是正式被停職了。
如果是普通的公司,停職的話好像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在江氏集團,停職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江氏集團華國總公司的省域產業負責人可是相當封疆大吏,從來都不會隨便空缺的,一旦出現空缺,就會馬上有人補上,盯著省域產業負責人位置的附屬公司總經理、紀檢委員簡直不要太多。
江辰當初參加的省域產業負責人選拔就是因為有資格擔任的人太多,才不得不進行的一次考核。
一旦典南商被停職,那他想繼續回來擔任荊州省的省域產業負責人,基本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夠參與“排隊”,按著申請的順序、業績、資歷、能力各方面的比對,才能夠確定自己什麼時候能夠重新上位。
這一點,就連典南商背後的大靠山也無能為力,沒有辦法給他開後門。
有資格擔任省域產業負責人的,誰沒有關係?誰沒有靠山?誰沒有人脈?誰的靠山不是區域產業總管或者紀檢股長之流?不管是誰,敢破壞規矩,其他平級的人就敢群起而攻之。
典南商這麼自視甚高、目中無人的傢伙,如果讓他回去坐冷板凳,排在一堆新人的後邊,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得痛快利索呢,這傢伙的自尊心特別強,他完全無法想象,自己回去之後的遭遇……
別人做紀檢組長,典南商做紀檢組長,他當紀檢組長的時候,被十幾個紀檢組長聯名投訴,江辰當上紀檢股長都一週了,都沒有人跟他說起這事兒,可見典南商的人緣有多麼糟糕。
要是典南商這麼灰溜溜地回去,沒有人落井下石,沒有人對他冷嘲熱諷,那才是真正的怪事。
“不、不,江、江股長,你、您不能這樣對我!”典南商臉色一變再變,聲音顫抖透著恐懼、惶然。
典南商不是沒有想過江辰對自己的處置,可是他想過最嚴重的結果,就是讓他立刻到華國總公司那邊接受調查,可沒有想過停職這種情況,雖然紀檢股長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力,可是這個權力,少有紀檢股長會使用,畢竟這是相當得罪人的,同時也是讓人相當忌憚的。
可惜,江辰是出了名的不按常理出牌,其他紀檢股長不使用這項權利,不代表江辰會使用。
更何況,江辰是剛剛履職,用典南商來殺雞儆猴,恰恰也是燒新官上任三把火中的第一把火!
紀銀鵬、黎耀明還有何光昌等人看著大驚失色的典南商,臉上都有些吃驚之色。
要知道,典南商可是一隻亂咬人的瘋狗,可是江辰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這隻瘋狗成了喪家之犬,還嚇破了瘋狗的狗膽,讓他成了一隻狼狽不堪的敗犬。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眾人還真的不敢相信,典南商居然會被嚇成這損色兒。
“囂張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管是誰都是如此!”紀銀鵬看著典南商,暗暗地搖了搖頭。
“市座,真是沒想到,阿辰居然在江氏集團華國總公司有這麼高的地位,居然隨隨便便就將典南商給停職了,這個典南商比當年的蘇七運還要……囂張啊!”黎耀明在紀銀鵬的耳邊輕聲說道,語氣相當震驚。
“江總,居然已經是紀檢股長了!”何光昌看著江辰,臉上寫滿了激動之色。
何光昌可以說是現場除了江辰、林敏霞、典南商仨人之外,最清楚紀檢股長分量的人。
江氏集團華國總公司的紀檢股長只有十位,每一位的權力都大到沒邊兒,至少在何光昌眼中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