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說游龍馬了,他是讓臧志村給耽誤了啊!”聞人正搖了搖頭,一臉正色地看著江辰說道,“我能教你的不多,頂多就是我當總裁這幾十年總結下來的經驗對你有些許幫助,你要記住我說的話……”
“當總裁,不僅是正,還要奇,只有正奇相合,才能將牢牢地把握住全域性,太奇了就歪,太正了就孤!”
“我其實挺擔心的,當你拿出一套新制度的時候,你要是真搞完全透明化,而且自己還以身作則那套!”
“那恭喜你了!你完蛋了!作為當家人,有時候要耳聰目明,有時候就要裝聾作啞,這才能當好家!”
“如果你真的不懂得變通,真的不屑於使用一些檯面下的手段,那我就真的是要好好敲打敲打你了。”
“不過嘛,你確實跟以前沒啥變化,肚子裡的花花腸子就不少,說實話,你這路子跟臧志村更合些。”
聞人正說這話的時候,可沒有半點嫌棄江辰的意思,反而覺得很開心,至少江辰不是食古不化之輩。
真正合格的上位者,必然是站在光明與黑暗中間,正面迎著光輝,反面揹負黑暗,這一點江辰很不錯。
聞人正說江辰跟臧志村的路子更合,這不是在貶低江辰,反而是充滿了欣賞,手段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要對付那些走邪路的人,就要比他們更邪,比他們更惡,畢竟,很多時候,惡人還要靠惡人磨。
江辰仨人見聞人正支援他們才行動,相視一笑,有聞人正的支援,他們就更加放心,可以放手施為。
趁著這一場風波,江辰確實是打算要樹立典型,可是要被當成典型人物的,可不是西門無恨,因為他不夠典型,而且江辰要樹立的典型,可不止一個,童髒硯、言璃正既然主動入局,不然他們當主角不合適。
經過行政科一個小時緊鑼密鼓的通知、聯絡、佈置,此時在江氏集團華國總公司一間會議室內,西門無恨坐在“被告席”上,其他九位紀檢股長都列席參加,還有五十位紀檢組長擔任“陪審員”的角色。
在西門無恨的對面,就是“原告席”,那兒坐著一個梳著大油頭、戴著細框眼鏡的中年人,這個人就是上官白鶴,西門無恨死死地盯著西門無恨,臉色無比難看,陰沉得都能滴出水來,還是黑油油的墨水。
九位紀檢股長的座位是一字排開的,童髒硯、言璃正坐在一塊兒,他們看著眼前這一幕,相視一笑。
在這兩個老狐狸的眼眸深處,隱隱透著一抹幸災樂禍的光彩,尤其是其他江股長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西門無恨是讓上官白鶴給投訴舉報的,而上官白鶴是童髒硯的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內幕”訊息。
正因為如此,不少紀檢股長的臉色都挺凝重的,甚至隱隱透著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傷感情緒。
童髒硯心裡暗暗偷樂:“你們這些傢伙,我就是要讓你們看看,站在江辰那邊,是沒有好處的!”
“新制度之前,你們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新制度之後,你們就什麼都不是了!”
“今天被舉報的人是西門無恨,他就孤零零地站在那兒,跟一條敗犬無二,明天的話,會輪到誰?”
“買通一位紀檢組長很難嗎?只要那紀檢組長捨得一身剮,那要把誰拉下馬,不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哪隻貓兒不偷腥?我就不相信,你們都是乾乾淨淨,沒有問題的!”童髒硯心裡暗暗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