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世界第一大集團的江氏集團,為什麼不貫徹使用自己的名號?為什麼要弄出那麼多附屬公司?
為什麼那些國際知名品牌的旗下,要弄出那麼多不同名字的“分號”,這就是危機意識。
老話說得好,狡兔三窟,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不然的話,出了什麼事情,那就直接完蛋了。
韓錫仁判斷,喬道義不可能將所有的賬目和合同,也就是所有的後手都放在這書房裡,林敏霞、邵英傑、阮元吉聽得連連點頭,他們都是認同這一個判斷的。
“組長,咱們現在怎麼辦?”阮元吉忍不住開口問道,“將這些合同和賬本都拍照?”
在阮元吉看來,這是最穩妥的方法了,不會打草驚蛇,驚動了喬道義那些人。
“拍照?幹嘛拍照?這些東西直接打包帶走就好了!”林敏霞有些驚奇地瞥了阮元吉一眼,然後直接動手,將這些檔案往自己的公文包裡面裝,這個時候,韓錫仁、阮元吉才發現,林敏霞的包包是大容量的。
“這、這不好吧?要是喬道義回來,發現這些東西丟了,他破罐子破摔,直接……”阮元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將邵英傑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支軟膏裝的東西,在保險櫃門四處塗抹起來,隨後將門一關。
“放心好了,這是我專門定製的強力膠,絕對比粘鼠膠和502膠水強力多了,喬道義想要開啟這個保險櫃,可沒有那麼容易,這裡面的東西那麼重要,他不會輕易找不認識的人過來開啟!”邵英傑輕笑道,“如果要找值得信任的人古來,那需要不少的時間,而且,就算是專業人士,面對這種情況,同樣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直接上大傢伙進行切割,沒有幾個時辰的工夫,想要開啟,真是做夢!”
“英傑哥,這、這種東西,你也隨身帶著?”阮元吉聽了邵英傑的解說,整個人都有些傻傻的。
韓錫仁更是眼皮直跳,他敢肯定,邵英傑他們絕對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簡直是信手拈來,而且,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身邊站著的是紀檢科的同僚,韓錫仁還以為他們是驚天魔盜團呢。
“對了,我有件事情想不明白,這件事情讓我特別在意!在場的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韓錫仁看向林敏霞,有些不解地問道,“為什麼阿辰方才那麼果斷,直接就放棄了乘勝追擊?”
“按照方才的情況來看,喬道義那個死胖子,已經是要投降了,咱們都勝券在握,根本不必、不必如此!”韓錫仁口中的“不必如此”指的是他們撬保險櫃的事情。
“為什麼阿辰就那麼相信,喬道義在意的東西,價值肯定大過喬道義的親口認罪?”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方才的時候,阿辰並不知道,這掛壁電視的背後是保險櫃吧!”
韓錫仁其實在意的,並不是江辰這一次的選擇,而是他平日裡的行事作風,是不是一直如此。
雖然這次撬保險櫃的收益,要遠遠大於喬道義直接認罪的收益,可不是每次都是豐收的。
如果江辰是那種一時興起,就隨性而為,完全不顧後果的人,那韓錫仁真的得好好考慮考慮了。
再有就是,喬道義下意識朝著這邊瞄的那一眼,韓錫仁同樣注意到了,可是他卻無法做到如此果斷。
一面是觸手可得的成功,另一面是收益為止的冒險,這種抉擇可是說是相當難得。
韓錫仁想要透過江辰身邊的人,瞭解一下,江辰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說到底,他們互相瞭解還不夠。
“仁哥,我想你是知道的,人是一種感性動物,可能在一瞬間因為巨大的壓力選擇了屈服,可是在冷靜下來之後,就很容易恢復理智,比起物證,人證很多時候都充滿了不確定性,所以,在法庭上,物證往往都是優於人證的,還有一點,那就是人是會說謊的,特別是喬道義這種老狐狸,滿口都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