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一臉無奈地看著韓錫仁，要知道他們現在吃的可是自助早餐，想吃什麼可以隨便拿，又不用錢。

不過，老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韓錫仁是一番好意，又笑笑呵呵的，江辰只好道一聲：“多謝！”

當然，這是因為韭菜盒子這東西，江辰還是挺喜歡吃的，這會兒要是韓錫仁給來一籠屜蝦餃什麼的，江辰指不定怎麼跟他急，這麼多年下來，江辰從來一點都不沾的，就只有蝦了。

“不客氣！”韓錫仁臉上的笑容更濃郁了，配合他那一臉絡腮大鬍子，顯得有些滑稽。

江辰掃了一眼韓錫仁的餐盤，頓時一怔，不由腹誹道：“自己就吃那麼點東西，居然讓我多吃？”

韓錫仁拿的食物非常少，一杯咖啡、一塊三明治，就這樣沒了，這樣的早餐真不像是來吃酒店自助的，反倒像是急著趕公交、趕地鐵的打工人，而且是香江那邊的打工人，食物只需要能地填飽肚子就行了。

韓錫仁看出江辰的詫異，端著咖啡杯，笑著說道：“這早餐吃這個習慣了，十幾二十年下來，改不了！”

江辰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什麼，埋頭喝起了小米粥，韓錫仁小口小口地喝著咖啡。

打工人、打工魂，雖然透過打工變成了人上人，可是有些習慣確實是刻在骨子裡，怎麼都忘不掉。

“小哥啊，方才電梯那檔事兒，多數人都認定了那位小姐是小偷了，已經頗有眾口鑠金的意思了，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夠義無反顧地站出來，跟多數人站在對立面上，還那位小姐一個清白，不得不說……”韓錫仁看著江辰，一臉讚歎地說道，“你的勇氣真是讓我欽佩啊，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樣的勇氣！”

“過獎過獎！”江辰喝著粥，頭也不抬，隨口敷衍了一聲。

“我可不是在奉承你，我說的是真的，我對你是真心佩服的！”韓錫仁語氣真摯地說道。

“老哥啊，你說這話違心了吧？”江辰放下了勺了，拿筷子夾了一塊羊雜，笑著說道，“那個碰瓷的西裝男有問題，看出來的可不止我一個，畢竟其他人也都不是傻子，那傢伙的演技太糟糕了，而且那身行頭也太糟糕了，那些女客人們十有八九恐怕是一眼就看出他是一頭鼻子插大蔥的豬了！”

“而且，你老哥恐怕也是早早就發現那人的不對勁了吧？”江辰笑著將羊雜丟進嘴裡，看著韓錫仁說道，“你不需要對我說什麼佩服、欽佩之類的話，的確是言重了，我不過就是從心而已！”

“好一個從心！”江辰的一番話，並沒有讓韓錫仁感到懊惱，反而笑意變得更加濃郁了，甚至眼眸都微微閃動著光芒，他認真地打量了江辰，頗為感慨地說道，“小哥，這世間像你這般清醒的人不多了！”

江辰臉色淡然，自顧自地吃著自己的東西，沒有搭理韓錫仁。

韓錫仁不以為仵，繼續說道：“看破真相的人不少，可是敢站出來的人卻不多，我佩服你，並不是佩服你看破真相的眼力，而是你那時候選擇站出來，這可不僅僅是需要勇氣那麼簡單啊！”

“其他人呢？他們看出了真相又如何？有些人不想惹麻煩，有些人不嫌事大，有些人甚至等撈好處！”

“那些附和那碰瓷的傢伙起鬨的，好幾個就是看破了一切，他們順水推舟，想要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江辰將口中的羊雜嚥了下去，喝了一口湯，看著韓錫仁，笑著說道：“其實，我也挺好奇的。”

“好奇什麼？”韓錫仁微微一愣，有些詫異地看向了江辰，這可是江辰第一次主動跟他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