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虎|騎衛以少將軍的名義去請軍醫,自是無人敢怠慢,不到一……
虎|騎衛以少將軍的名義去請軍醫, 自是無人敢怠慢,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李軍醫就挎著藥箱氣喘籲籲出現在了小院門口。
趙大娘一直在門口焦急等待著, 看到李軍醫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正要把人領進去, 祁幼安卻出來說沒事了, 讓李軍醫回去。
李軍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少將軍讓人喊他過來的時候恨不得他腳踩風火輪眨眼間就到,他人來了卻又趕他回去,但他礙於祁幼安身份,也不好多問什麼, 氣兒都沒喘勻就重新挎上了藥箱。
他前腳一走,後腳趙大娘也跟著祁幼安進了院子, 頗為埋怨道:“人都請來了,何苦又要趕人回去?即便少夫人身子無恙, 讓他把把脈也不是什麼壞事, 別的不說, 最起碼能放心些。”
“傷兵營平日裡忙不過來,我媳婦兒也會去幫忙, 她怕見了李軍醫身份被傳出去,將士們不敢再找她治傷。”
還是做了絆腳石的祁幼安笑的像是偷腥的狐貍,隨即又說道:“趙大娘你真的不必擔心,我媳婦兒是大夫, 她說沒事, 那就是沒事, 她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那我去給少夫人熬碗姜湯,再做些清淡養胃的飯食送過來。”
趙大娘嘆了口氣, 離開的時候禁不住小聲嘀咕,“我還以為少夫人有喜了呢,竟是空歡喜一場。”
祁幼安耳力不錯,聽到了,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不著急,等戰事結束回到府裡過上安穩日子後,想生幾個生幾個。”
“說的也是,”趙大娘附和了聲,轉而又去罵南蠻,“這些天殺的蠻子們,要禍害我們這些可憐的百姓到什麼時候……”
宋澤蘭雖躺在床上,卻沒有絲毫睡意,她微涼玉指輕輕撫著小腹,愈加溫婉柔和的眉眼隱隱藏著一縷輕愁。
趙大娘和那些嬤嬤們皆有生育經驗,朝夕相處,自己想要瞞過她們的眼睛,怕是要費一番功夫了。
她正胡思亂想著,房門忽然被開啟,驚得她眉心一跳,待看到來人是祁幼安後,才放鬆下來,“安安,軍醫送走了嗎?”
屋裡燒著炭火,好不容易暖和些,祁幼安怕冷風跟著自己進來,只顧著關門倒也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笑眯眯回道:“嗯,我辦事媳婦兒你還不放心嗎?”
“不錯,”宋澤蘭也彎了眉眼,從被裡探出一隻手朝她招了招,“安安,過來。”
祁幼安快步走過去,將她的手又塞回被裡,“冷不冷?趙大娘去熬姜湯了,我這會兒沒事上來給你暖被窩吧?”
‘好’字已然到了嘴邊,宋澤蘭又想起祁幼安因著她突然的身子不適忙前忙後,還沒顧得上吃飯,便改口拒絕,“不用,安安你快去用飯吧。”
“不餓。”
祁幼安拒絕的很幹脆,三下五除二便將自己脫得只剩一身雪白裡衣,壞笑著掀開被子上了床,“宋姐姐,我來給你暖床了。”
“……”
宋澤蘭臉頰一熱,默不作聲,半推半就被她抱在了懷裡,她的懷抱暖烘烘的,還有獨屬於乾元君那種令自己安心的氣息,被她包裹著,暖不熱的被窩也漸漸變得舒適起來 。
剛閉上眼,還不待醞釀出睡意,便感覺抱她的人稍稍動了動,溫熱的唇貼在她耳畔低喃道:“宋姐姐,你變壞了,你方才那般對我招手確定不是在喚小狗嗎?”
祁幼安聲音又低了幾分,故作委屈道:“媳婦兒,我可是你妻主。”
宋澤蘭呼吸微滯,她真的沒這麼想,不過是覺得安安乖巧聽話想把人喚過來給個獎賞罷了。
她耳尖微熱,微微仰頭拉開與祁幼安的距離,在祁幼安猶自委屈的目光中雙手緩緩捧起她的臉頰,片刻端詳,而後輕輕覆上一吻,“安安不是暖床的小狗嗎?”
自祁幼安上次傷好之後,確實說到做到沒碰過她,哪怕她想要個孩子暗示過幾次也只是輕咬她的契口淺嘗輒止,故而她眼下也不擔心祁幼安禁不住誘惑碰她,親完了人便心安理得地再次閉上眼睛,將臉埋在祁幼安胸口裝睡。
可苦了祁幼安,被她一撩就上頭,卻只能忍著,好半晌才長長撥出一口氣,“媳婦兒,若是在府裡你敢這麼撩撥我,小心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宋澤蘭不可避免想到自己被她永久標記那次,黑白顛倒晝夜不分整整四日不曾踏出房門,這混蛋絕不是說說而已,她是真的能夠做出這種事……
她抿了抿唇,控制著釋放了些自己的信香,強撐淡然說道:“實在不舒服的話你可以咬我,莫憋壞了身子。”
祁幼安剛壓下躁動的內心,就聞到了熟悉的坤澤信香,清冷幽涼好似紅梅覆雪,隱隱遮掩了宋澤蘭長久浸潤在醫館裡的清苦氣息,格外的撩人心魄。
她瞬間又上頭了,摟抱著宋澤蘭肩頭的手不由用了些力,卻強壓下對懷中人的渴求,“宋……宋姐姐……我不要,你把信香收回去,我又不是禽獸,你身子不適我再鬧騰你還是人嗎?”
宋澤蘭生性含蓄內斂,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被拒絕後愈加羞恥,嫣紅的唇瓣被她咬的幾欲滴血,好不豔麗,可惜無人瞧見這等風景。
她埋首在祁幼安懷裡根本抬不起頭,半晌才低低道:“我無事,梳妝臺下面的抽屜裡有個白色的小瓷瓶,你可以開啟吃兩粒,不苦的。”
祁 幼安卻沒有立即應答,直到紊亂氣息漸漸平複下來,才蹭著宋澤蘭烏黑如墨的發絲軟聲道:“不要,我可以忍著,不能控制自己的乾元不是好乾元!”
宋澤蘭明明該動容的,卻被她逗得勾起唇角淺淺笑起來,“隨你……”
趙大娘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就送來了冒著熱氣姜湯。
姜湯辛辣,宋澤蘭喝了小半碗,便覺沒什麼胃口了,祁幼安將剩下的喝完,又軟泡硬泡哄著她喝了點兒暖胃的清粥,她便歇下了。
天氣雖寒冷,但她窩在祁幼安柔軟溫暖的懷裡睡得很舒服,很踏實,一直睡到傍晚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