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麗麗道,“你先出去。”
我道,“不會吧,他可是男的,要出去也是你出去才是。”
另一個刑警將被子拉開,發現一塊凸起的地方,伸手掀開,裡面是一個黑頭罩。
薛麗麗道,“楊斌,叫你出去呢?”
我道,“出去就出去。”
可是我心裡已經蒙上了一層陰影。
媽的,這黑頭罩是怎麼回事呢?不是王廣成買來玩的吧?可是為什麼要買這個東西呢?晚上想要扮恐怖分子?這是嚇唬誰呢?
忽然,王廣成的屋子裡出來了一個恐怖分子,穿著土布衣服,帶著黑頭罩。
嚇了我一跳。
恐怖分子道,“楊斌,你老婆被我們綁架了,想要贖人,趕快叫他爹給我們拿兩千萬?”
我道,“不會吧?這就是你們讓我出來的原因。不過還別說,真有點兒這樣的味道。”
薛麗麗走出來道,“你覺得熟悉嗎?或者是在某些地方見到過沒有?”
我搖了搖頭道,“沒有,就是覺得這衣服他似乎沒有穿過。但是我又覺得有些熟悉。”
薛麗麗道,“是嗎?這樣的衣服,你在哪兒見過?”
我撓撓頭道,“想不起來了。”
薛麗麗道,“那好,不用想了。走,我們回警察局。等一會兒你再看一下。”
我道,“好的。”
薛麗麗讓人拿了那件衣服,我們一起到了公安局。
刑偵一隊審訊室。
王廣成被拷在了老虎凳上,我和薛麗麗在外面,隔著窗子朝裡面看。
薛麗麗道,“我看他非常沉著,非常冷靜,應該一個很有心機的人。”
我道,“他本來就是這種『性』格,有什麼好奇怪的?”
薛麗麗道,“這個你就不明白了,很多人都是平時沉著冷靜,真正遇到事兒了,誰又能夠完全冷靜下來呢,除非——”
“除非什麼?”我道。
“除非就是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要麼這個人就是聖人,已經達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水平。但是依我看,王廣成還沒有修煉到這個程度。”
我道,“有些道理,從古以來,這樣水平的人只怕也只有莊子或者是陶淵明瞭。”
薛麗麗道,“我覺得他們都達不到。兩個人都是做個小官,然後退隱的。這樣的人,要說內心無慾無求,還不如說是看不慣現實,對當朝領導者失望。所以避世。而真正的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我覺得應該是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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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啊哈,表姐,看不出來啊,你中文水平還是蠻高的。連這些你都知道。那你說說,為什麼顏回就有這個水平了?”
薛麗麗道,“他不是住在僻靜的小巷道里,每天吃不飽穿不暖嗎?但是卻也覺得非常快樂。每天照樣子曰詩云。他母親死了,別人都覺得應該難過,可是他卻唱歌來超度母親。說是早登極了。別人罵他,他就說這是人生的必然,又有什麼好悲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