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老闆道，“要不然我們數薯條玩吧，反正都堵車了，也去不了哪裡。”

文苑才道，“也好，那來一包薯條吧，老規矩。”

龔老闆道，“楊斌你來數吧。”

夢雲飛道，“你們無不聊無聊，都數薯條玩了？”

文苑才嘿嘿笑道，“這不是打發時間嗎？”

龔老闆要了一包薯條，我開始給他們數起來。

龔老闆道，“單！單！單！”

文苑才才道，“雙！雙！雙！”

夢雲飛道，“我怎麼就覺得你們好像是賭錢呢？”

文苑才道，“不是，這不是數數單雙嗎？誰輸了誰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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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的數著，生怕弄斷了，到時候本來是雙的也變成單了。反之亦然。

文苑才和龔老闆兩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看著我一根根的數完。

門外，一個老人帶著孩子出現了。

服務員大聲呵斥。

我抬起頭來，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一頭蓬『亂』的頭髮，拿著一個破碗和一根柺杖。手裡拉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也是一頭蓬『亂』的頭髮，髒兮兮的臉。

服務員吼道，“出去出去，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可是老人不走，用可憐巴巴的眼睛盯著服務員。

服務員道，“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可是叫警察了哈！”

老人垂下頭道，“我這裡有三塊錢，你就給我一個漢堡包吧！我孫子已經三年沒有吃過漢堡包了。”

老人用顫抖的手從黑乎乎的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紙包，一層一層的開啟，裡面『露』出了幾張一元的塊票。剛好是三塊錢。

她用髒兮兮的手朝服務員遞過去。

服務員用噁心的眼睛盯著那隻手，搖頭道，“對不起，你的錢不夠！走吧，以後都不要再來了。”

另一個服務員道，“三塊錢，你還是到街邊買饅頭吧，那樣既便宜又實惠，可能還能吃得飽。”

小孩子盯著咖啡館裡的人，看著他們桌子上的漢堡包，脖子不時的蠕動著，嘴唇乾裂。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站起來道，“服務員，給他們兩個漢堡包吧？”

服務員看著我道，“可是、先生，她的錢不夠啊？”

我道，“我給她出了。”

服務員道，“好的，先生，我們馬上給她做！”

老人連忙朝我彎腰道，“多謝，多謝你了。”

眼眶裡竟然流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