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識的,江浪站起身,緊張的理了理自己的頭髮。
然而,唐幸的目光掃過她之後,就淡然的離開,是壓根就不認識她了。
江浪覺得可笑。
她求而不得的男人,她年少時就喜歡上的人,多年以後,見了面,壓根都不認識她。
而她還因此一直對江籬懷恨在心。
江浪想走上前,想叫住唐幸,想對他說,想說什麼不重要,她就是想叫住他。
她江浪今非昔比,她比江籬也不差。
可是,還沒有張口,江浪就看到一個個頭連唐幸膝蓋都不及的小娃娃,跌跌撞撞撲進了唐幸的懷裡,抱著唐幸的腿喊:“爸爸。”
唐幸彎腰將孩子抱入了懷裡。
陶彩走了過來,滿臉崇拜的看著唐幸,她嘴角帶著幸福的笑容。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唐越,男孩。
江浪只覺得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
她輸了,她跟江籬爭什麼,爭到頭,唐幸壓根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陶彩就是長相很普通的一個女人。
陶彩看著江浪離開的身影,好奇的拉了一下唐幸的袖子,問:“老公,那個女人是誰啊?她剛剛一直在看你。”
陶彩是有點不悅了。
唐幸這幾年,氣質沉穩許多,人也沉厚許多。
他本就長得帥氣。平常帶出去,那些朋友姐妹都說,她居然找了一個這麼帥的老公。
陶彩生了孩子就有點發福,可能是家族遺傳。
再加上她五官也不出眾,這一發福,年紀也在這裡,平常帶孩子也不注意打扮保養,出去就是一種大媽的形像。
反觀唐幸,兩人走出去,外人都很難將聯想到他們是夫妻,往往開口就說:“哎呀,大姐,你這個弟弟好帥哦。”
不像是一個爹媽生的啊。
陶彩因為這個生了好多次氣。
後來她乾脆就不跟唐幸出去逛街了。
免得有氣受。
倒是唐幸,這兩年是熬出來了,至少不用在大街上。他現在工作性質沒有那麼危險,也不用再風吹日曬雨淋的。
這工作做久了,唐幸的氣質更是凜然正氣。
她也想過減肥的,唐幸也陪著她去跑過步,陶彩總是不能堅持下來。
唐幸自己也不是很在意。
每次倒是唐幸安慰她,說沒關係的。一個人外在真的沒那麼重要,主要是內心。
再說了,她為這個家付出這麼多,他記在心裡,也不會出去亂搞的。
陶彩莫名的相信唐幸。
唐幸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
唐幸這樣說,陶彩也就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倒是陶父陶母也怕過,怕女兒這副形像,唐幸又是越長越有男人味。那些年輕小姑娘就哈這一款。
到時唐幸不會出軌吧。
可是,唐幸真的是三好男人。生了孩子之後,煙就戒了。平常他也不常喝酒,除了應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