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周景陽卻是再左雲墨離開之後徒然軟了身子,她自然是緊張的,就差一點點,她很害怕。
手取過桌子上的佛經,待翻看到那張夾著的紙條時,緊緊握住,攥到手指泛白。
“呼~”窗戶邊想起翅膀噗欞的聲音,周景陽下意識的看去,正是那飛走的白色小鳥。
周景陽穩定了情緒,這才開始言簡意賅的寫完了紙條,待把信箋放好,白鳥飛走後,周景陽這才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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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步走到床邊,埋頭在被子。
……
……
戰王府裡,胡太醫親自熬好了給白兮兮開的藥,送到了書房內間。
因為天氣熱,左梟冥捨不得,便一直讓白兮兮待在了書房的臥榻上。
好在這裡地方大,來往也不會擁擠。
只在外間隔了一葉屏風,歸來的藍河和藍圖分別在兩邊守著。
“下去吧。”接過了藥碗,左梟冥直接擱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對胡太醫說道。
“這……”胡太醫看著那碗藥,猶豫了一下,繼續道:“王爺,這藥趁熱喝較好。”
“知道了。”左梟冥頭也不抬,淡聲說道。
“王……”
“我爹爹說知道了,沒事就出去。”門外白笙笙端了一碟子的蜜餞進來,聽到了左梟冥與胡太醫的對話,毫不客氣的說著。
“是。”胡太醫被再三警告,只得摸了摸鼻子退了出去。
正巧書房的窗戶開著,便於通風,胡太醫轉角拐過去,正好看見左梟冥端了藥碗,吹涼了藥餵給了白兮兮。
胡太醫摸了摸花白的鬍子,一絲不苟的鬍子下面,隱約看得見勾起的嘴角。
屋裡,白笙笙放了手裡的蜜餞,端起一晚黑乎乎的藥眼都不眨的倒進了床腳邊的盆栽裡。
而床邊的左梟冥手裡正端著同樣的一碗藥。
“爹爹,你為什麼要留著他。”白笙笙趴在床邊湊在白兮兮頭邊,看著左梟冥。
“等他的幕後之人。”左梟冥聲音深沉,眼底閃著黑霧。
“宮裡的,不就是東宮裡的嗎?還等什麼。”白笙笙疑惑,按說他們的敵人也就那幾個了,而能夠收買太醫的更是少了。
“笙笙,那藥裡面帶了麝香和紅花。”左梟冥沉默了片刻,還是如實告訴了白笙笙,他不想瞞著他。
他知道白笙笙一直想要保護白兮兮,所以他並不會剝奪他的權利,這個家,他們父子兩個要一起守護白兮兮。
“什麼……”白笙笙有短暫的錯愕,而後便是無盡的怒氣,他雖然年紀小,可是知道的從來都不少,更不用說他身邊還有一個唐灸在,自然是知道麝香和紅花,更加清楚麝香和紅花的用途。
這是要她孃親……
左梟冥抬眸,卻是一時愣住,他竟然看到……
眼前小小的孩子,那雙與他一般的眼眸,此刻卻是蒙上了一層淺薄的黑霧,看勢竟是有越來越重的趨勢。
而那黑霧,左梟冥再清楚不過了。
當下也顧不得想其他,左梟冥擱了碗,雙手抱了白笙笙。
“笙笙……笙笙……”
奇怪的事,在左梟冥剛剛抱起白笙笙,或者說,是左梟冥剛剛碰到白笙笙的那刻開始,原本從暮色之森回來之後便不曾出現的黑霧再次從左梟冥身上絲絲縷縷的冒出。
“藍河、藍圖,看好門。”左梟冥的話及時攔下了要衝進來的藍河、藍圖。
得令,轉身牢牢的守著門口。
左梟冥朝後揮手,裡屋的窗戶關的嚴嚴實實,左梟冥抱著白笙笙,身上的黑霧不受控制的朝著白笙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