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大說道,“大人別為難小的了。”
洪老大出爾反爾,必定有貓膩,他這是當她小孩子哄騙呢。
石月嬋自然不肯答應,“我必須買走她。”
洪老大不肯賣,石月嬋非要買,這要爭執下去不是個頭。
淮淵再次重複了一遍說道,“你可以不賣人。”
淮淵一般不說廢話,說出來的話都是很有分量的,但是個中的意思就要看自己理解了。
洪老大不知道淮淵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卻也知道此人不簡單,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說道,“這人現在不能動,大人就算是要給她治,也得等好一些了才能抬走,否則這會兒怕是她不出這個門就會斷了氣。”
杜鵑的模樣兒確實不太妙,石月嬋很是擔心,她的氣息好似隨時都會斷掉一般。
“我叫人來給她治,你開個價將她賣給我。”石月嬋說道。
洪老大遲疑,卻瞧見淮淵似笑非笑的瞧著自己,心中有些毛毛的,便咬了咬牙答應了,“一千兩。”
石月嬋震驚,買個丫頭要一千兩,真是貴,“我給你!”可比起前世杜鵑對她的恩情來說,這一千兩根本算不得什麼,“把她的賣身契給我,以後她就是我的人了。”
淮淵略微皺起的眉毛,聽到她爽快的說這句有些詫異,沒想到這小丫頭會為了一個丫鬟花這麼大的價錢,至少對她來說這筆銀子不算少了。
洪老大笑了笑說道,“是,等她好了能跟大人走了,小的就將賣身契給大人。”
石月嬋有些煩這個洪家老大。可這會兒事情已經這樣了,先救人要緊,“去,請大夫來。”
杜鵑腦海中還在回想自己被大當家和幾個師兄師姐抓回來毒打的情形,她想跑,她不想被洪老大魚肉,亦不想在雜戲班裡待了。不想過每天被人毒打亦被像盯著的肉包子一樣的日子了。她一天天長大,距離洪老大要她的日子就更近了,那些師姐有許多都被洪老大親近過。並且親近過後還會送給一些大人物寵幸換取銀兩,這裡不單單是雜耍班,還是……
杜鵑意識清醒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身上涼涼的很舒服。她睜開眼睛瞧見了一個天仙般的人兒,此女就好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美人。美得那麼不真實,此女目光溫柔,細白柔嫩的手指搭在她的額頭上試著她的體溫,嘴裡亦在親切的問她什麼。那種親切就好像是隔世地溫暖包裹了她,可惜她想回答卻回答不了。
石月嬋將杜鵑安頓好,不想走。可是天色太晚了,綠蘿說道。“大小姐,天色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了。”
石月嬋想留下來照顧杜鵑,可是不得已只得回了馬車上離開。
淮淵第二天也有事,是以帶著人馬離開。
只留了大槐和兩個護衛,一個丫鬟在此守著杜鵑。
石月嬋翌日起的晚了,差不多到了晌午才出門去看杜鵑。
剛出石府大門,大槐便回來了,“大小姐,洪家雜耍班的人都不見了,並且還帶走了杜鵑姑娘。”
石月嬋震驚以及,“你說什麼!?”
大槐將剛才說的話再次說了一遍。
石月嬋趕緊坐了馬車出門,“去通知淮淵大人,說人都跑了。”
大槐說道,“已經有個護衛去通報了。”
大槐跟著石月嬋的馬車小跑著去了小四合院。
石月嬋下馬車,大槐就對她解釋怎麼跑的。
原來,留守的丫鬟被打暈了,大槐三人在外面守著卻不知道里面的情況,裡面都是女子他們男子也不好進去,就給了洪老大機會,杜鵑便被他們給帶走了。
“可是這麼多人離開,你們難道一點動靜也不知道嗎?”石月嬋問道。
大槐卻一臉愧色,“小人大意了,他們一大早就開始練唱,有動靜也聽不到,雖然小人幾個一直守在這兒還是給了他們機會,他們謊稱要出去表演,便分成兩撥走的,小人發現他們全部離開後覺得不對勁就敲了敲門,豈料只發現留守的昏迷了的丫鬟,杜鵑姑娘也被帶走了。”
石月嬋溫怒道,“豈有此理!”
這洪家老大真是太狡猾了,她就知道洪家老大沒安好心,果然個頭昨天應該留在這裡的,若不是她怕移動了杜鵑,杜鵑的身體會受不了,她便帶著杜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