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淮淵挑了挑眉笑道,“可是,今日我們是最後來的,誰也沒有告訴你誰是韓孟昭!”
石月嬋呆立在了原地,她向來謹慎,怎麼漏了這一茬?她覺得自己太疏忽了,或者說在淮淵大人這兒太不小心了,又或者說在淮淵大人這兒太放心了……
淮淵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來,一副對她瞭然於胸的模樣兒,然而他心裡是有些不悅的,不過早已經習慣了她的防備,他其實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了。
石月嬋卻是被他看的心驚膽戰,她眨了眨眼儘量恢復了神色,“我見過他的畫像,韓孟昭雖然是晉國國師的弟子,但卻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竟比那國師大人還要出色,年紀輕輕就已經繼承了國師大人的衣缽,成為了晉國最厲害的占星師,並且享有第一占星師的稱號,我同樣是愛星宿之人,聽到這樣的名號,怎麼能不好奇?”
淮淵聞言沉默了片刻,暗道真是難為這小丫頭了,編了個這麼像樣的謊話……他對她可謂是一舉一動都十分了解的,她的屋子裡哪有什麼男子的畫像?她又怎麼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如此說話不是謊言又是什麼……當然他知道她閨房裡的一切,那也是麻姑、無女報告的細緻……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淮淵卻有意不放過她,他嘴角略勾,“你瞭解過韓孟昭,那你覺得他這個人如何?”
石月嬋聞言愣了愣,“倒是……沒有不好的!”至少她知道在外面的人眼裡,韓孟昭是一等一的正人君子……包括前世他汙衊與她,那也是正義之士,確切的說是打著正義的旗號……然而大家可就是願意吃他那一套!
淮淵說道,“若你喜歡。我可以替你牽線做媒……”
石月嬋聞言大驚,“不不不……雖然沒有不好的,可我從他面相上看,也是奸猾之輩呀,淮淵大人您沒有看過他的面相嗎?難道不這麼覺得嗎?”
淮淵見她一副驚恐模樣,不忍再說什麼,笑道。“哪兒看出他是奸猾之輩?”
“他面相上看能說會道。雙眼深邃……這種人花心啊,大嘴巴……”石月嬋把能詆譭韓孟昭的話都給說出來了,“還有……”
淮淵等她說完。笑問道,“沒了?”
“暫時想不出來了。”石月嬋說道。
淮淵點頭。
石月嬋不等他開口又道,“還有……那種大事,我想要回去稟告母親以後再從長計議。”
淮淵不再激她。他也不知道方才為什麼要激她,即便她答應。他也不會允了這樁事,韓孟昭的面相雖然好,可太不可莫測,唯一能確定的是。此人骨子裡是個急功近利又野心極大卻又狠厲之輩,這樣的人他怎麼能放心把他小心翼翼護在手裡的小丫頭交給他呢?
“我也不會草率……你大可放心。”淮淵說道。
“是!”石月嬋說道,然而她如何能放心?一想起淮淵說要給自己牽線拉媒。她就放心不下來……
淮淵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去城樓吧,到了那兒再歇息一會兒時辰就到了。”
說罷,淮淵負手走在前頭。
石月嬋默默跟在後頭。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大殿,麻姑等人便自行跟上護衛。
這兩人一個絕美獨立,一個又是清麗超俗,各自分開便是一道絕世的風景,走在一起又是最美的畫卷。
路過的宮人,都忍不住偷偷多看幾眼。
石月嬋提著裙襬在後面走,她想跟上淮淵大人的腳步,卻又覺得身份性別都有別,便默默跟在後頭,然而淮淵大人卻總是在她前面,她慢他也慢,她快他也快,縱然沒有回過頭看過她一眼,卻好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
石月嬋覺得只要和淮淵大人在一起,總是像有一個主心骨握在手裡,方寸、所有都不會亂,一切都是那麼井然有序,一切都是那麼的踏實安全……
這城樓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並不是宮殿外圍的城樓,而是宮殿靠後,卻是整座皇宮最高的地方,城樓上面有一個能觀看整座宮殿的瞭望塔。
石月嬋的身子有些許不適,走的不快,等到的時候正好是傍晚時分,各位官僚都陸陸續續的聚集過來。
宮人見石月嬋和淮淵,趕緊上前施禮後帶著他們上了城樓。
城樓下方擺滿了椅子,還有宮人宮女都在前後左右的忙著上茶店,還有人在整理臨時搬過來的書架,上面放滿了星象的書籍,供給那些不懂的觀看的人查閱。
宮人領著石月嬋和淮淵上了瞭望塔。
瞭望塔一共有三層,每一層都很高,兩人都被安排在了中間一層坐下,這裡一共有六個位置。
瞭望塔最上面一層幾乎是鏤空的,除了鞏固的柱子再沒有其他,下面的人亦能瞧清楚上面的一切狀況,亦能瞭望無邊無際的天空。
皇帝隨後上來。
石月嬋,淮淵起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