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事情，讓后土都無可奈何啊？

他知道，自己在大道上前進的道路雖然不平攤，可依舊能走，可帝少昊心結不除，想要進步談何容易啊。

“去吧，去吧，把這三滴心血拿走，讓這些小傢伙們都滾吧。”后土揮揮手，煩躁的驅散了這些圍觀的生靈。

帝顓頊看了一眼熊垣，收起三滴心血，躬身離去。

“恭喜后土兄開道已成，從此以後天地為之寬，主宰一方，大業可成。”司命上前恭喜道。

計都，羅睺二神更是恭敬無比，臉上堆起了花，不斷恭賀著。

以前他們以為后土的境界和他們差不多，也不過是來搶地盤的，自然是毫不客氣。

可是現在一看，好傢伙，這哪裡是搶地盤的啊，簡直是過來一個爹，還能一巴掌把他們拍死的那種，不趕緊說好話，簡直嫌命長了啊。

后土卻笑道：“天下大道，知易行難，縱然我已有了頭緒，想要走出最後一步，卻沒那麼簡單，正是要向你這個前輩請教啊。”

“豈敢，豈敢，我也不過是有了些許經驗而已，怎麼敢教您呢，不過是相互交流而已。”

這一刻，司命不單單把后土當成了可以平等看待的神明，更是高高捧起，不敢有絲毫怠慢。

后土卻不以為意，對這種態度感覺到理所當然。

大荒之中，實力為尊！

“敢請教，這最後一步將要如何踏出？”后土認真的問道。

司命沉吟了一下，道：“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自弱而壯，壯而有變。

如今，后土兄大道已成，共鳴天地。可是，一道想要達到頂峰，卻還不夠。天地共鳴僅僅是天地認可了你的道，認可了這是你大道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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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這山中流水，如同這蒼林一葉，有這一份不多，少這一份不少，絲毫不會影響到天地萬物的生息。”

“到了這一步，便是你們人族劃分的道境三十三重以上，就算是初入三十四重罷了。不知我說的可對？”

“正是如此！”后土點頭，將自己的感悟也說了出來：“不自成一道者，只能止步於三十三重以下，這便是幽女等神明所缺少的。

而想要更進一步，便是不斷的開拓這條路，大道重盈，內外自足，便是我之境界。”

司命頷首，道：“如此一來，我的理解便不算差了。

當年我以生命大道縱橫天地，打的蠻荒種族一個個跪在了我的腳下，自立為萬古第一聖王，可謂是意氣風發至極。”

“萬古第一聖王至今仍風采依舊，不改當年本色啊!”后土輕聲嘆道。

司命的萬古第一聖王，實至名歸，在他之前，天地混沌，萬物爭鋒，勃勃生機雖在，卻凌亂不堪。

在他之後，四時方有序。

他開創了一個時代，自然被一個時代銘記！

司命卻笑道：“我說這個，不是給你說我當年有多麼的偉大，而是在我自立為聖王之後，我猛然感覺到了我的大道被烙印在天地之中，和天地通化，每一寸山河，每一寸星空，這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裡都有我大道的影子。”

“上遍佈著無數星辰的萬古星空，中間孕育著無盡生命的大荒，下遍佈著種種絕境的九幽，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能動的，不能動的，的，有形的，無形的，都在我的大道內。”

司命站起身，眼睛裡閃耀著無盡的光彩，彷彿回到了當年的那段歲月裡：“於是，在那個時刻，我見到了大道的盡頭，見到了永恆，於是，我成了道。”

生命大道輕聲低吟，回應著司命的話語，那是對亙古以來，第一位成道者最高的讚揚！

“如此，你明白了嗎？”

許久，司命重新坐了下去，又變得古井無波了起來，曾經的意氣風發，曾經的滔天仇恨，都被他隱藏起來，只是以平淡的聲音問道。

“道生於有，有生於無，成為聖王，成為道？”

后土不斷咀嚼著司命的話，就在這時，熊垣身心震動，靈性閃耀，那龍嘴開合，猛然吐出四個字來：“知行合一！”

后土的身軀一震，緩緩轉身，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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