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夸父的這個選擇,在場的很多神明都會心一笑。桃木長廊是夸父建立起來的,他選擇這個也是情理之中。如果他們這次能大獲全勝,就算夸父再也沒有什麼收穫,光這一道長廊都是一道不可忽視的功勳。
沒有一個神明會希望錯過這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機會了。
隱隱約約的,這些神明對夸父竟然有了些許的羨慕。
夸父將這些細微的表情盡收眼底,臉上的笑意越加的濃郁,你們想的不錯,這確實是功勳,可這功勳不是歸於日下氏的,可惜的是,我還沒在湯谷裡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估計這次戰爭之後,再也沒有機會接近湯谷了!
他點著桃木杖,道:“諸位,事不宜遲,我們需要儘快趕往東荒戰場,我們的王可不是一個耐心的神明,要是怠慢了,只怕我們會有麻煩!”
一個個神明神色凜然,急忙在夸父的指揮下想拔地而起,向著東荒飛去,他們可不想和鬼車落的同一個下場,就日下氏那一腳,最少讓鬼車花費十年的時間去恢復。
夸父笑呵呵的跟在後面,甚至還來得及跟後面的鬼車打了一個招呼,這才遠遠的吊在諸位神明後面,向著桃木長廊趕去。
神明的速度何其之快,不大一會兒,他就已經來到了湯谷外面,目送最後一個神明步入到了桃木長廊,只見那神明回身招呼道:“夸父,你快點啊,你要是慢了,可別怪我們搶功啊。”
“我這就來,就憑藉你的速度,想要追上你們,簡直不要太簡單!”夸父爽朗的大笑著,可是他的腳步卻死死的釘在那裡,沒有移動分毫。
那個神明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轉身走入桃木長廊,消失在一片幻境當中。
“夸父,你怎麼不走了啊?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一直蹲在桃木杖上的禺號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我只想想到了一些事情,禺號,如果日下氏再也容不下我,你會跟著我走嗎?”夸父低下頭,看著如同一隻小鳥一樣,一身灰不溜秋的禺號,漫不經心的問道。
禺號愣了一下,隨即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自然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日下氏容不下你,無所謂的,我們可以從海上逃走,去南荒,去北荒,甚至去西荒都行,那邊和這邊沒差多少,都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就是北荒比較冷,我不太喜歡,要不我們不去北荒了吧。”
夸父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摸禺號的小腦袋,道:“我無所謂,這東荒只能有緣再來了。”
說著,他一咬牙,調動神力湧入到桃木杖中,頓時桃木杖開始生根,發芽,開花,長出一片片葉子,這些葉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由青變黃,彷彿眨眼之間經歷了一個春秋。隨著風兒吹動,一片片枯黃的桃葉飛舞,帶著夸父壓抑著的喜悅,捲入到眼前的桃木長廊當中。
這些葉子彷彿帶著瘟疫一樣,所到之處,一顆顆碧綠旺盛的桃樹開始漸漸枯萎,直追著那些神明的腳步而去。
“跑吧,跑吧,縱使是神明的速度,也逃不出我這枯萎的桃木,畢竟這本身就沾染了你們的血啊!”
夸父低聲呢喃,神色中透露著無盡的瘋狂。
…………
在夸父動手的那一刻,在這長廊的另一頭,站在東海海岸上,一個不起眼的小懸崖上,單卷彷彿有所感應一般,抬頭看向了湯谷方向:“從看到這長廊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夸父心裡在打著什麼主意!可這傢伙也未免太魯莽了,光憑藉一道桃木長廊,外加帝少昊和日下氏的神通餘波,又能成什麼事?最多也就是隻能把那些神明給擊傷,能不能殺死一尊,都要靠運氣。”
他此刻站立的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一里左右的懸崖平臺,如同鷹嘴一樣,延伸到海面之上,在這懸崖上表面,一道道的圖騰紋勾勒,變化,一卷陰陽雙魚圖就展現在了他的腳下,而且他還佔據在了陰魚陽眼的位置上,看著前方,似乎毫不在意的模樣。
在他的旁邊,站在了陽魚陰眼位置的重華雙目之中陰陽魚不斷地轉換,觀察著腳下的陰陽圖,揣摩它的運作方式,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增加底蘊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