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徽看出他的意圖,但還是堅持要說:“我現在看見你,就會想到你用自己的小號替換了紀修賬號的事情,我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像個小醜一樣供你玩樂。我每次看見你都會想到這些事……靳佑,我們之間,真的該結束了。”
手剛搭在門把手上,卻沒有了開啟的力氣。
靳佑站在原地,背對著她,指尖泛著涼意。
“那枚紅寶石戒指,在公寓臥室的床頭櫃裡面,你回去以後自己拿走。”
她垂著眼,冷靜的說出最狠心的話:“以後……我們就兩清了。”
“兩清?”靳佑只是說出這兩個字,都覺得喉嚨裡像是被刀子劃過一般,撕心裂肺的疼,“我要是不答應呢?”
程徽杯子放下,轉身朝著沙發走去,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隨你。”
話音剛落,靳佑就忽地闊步朝她走來,腳步聲也引的程徽回身,見他氣勢洶洶,嚇得接連後退幾步,“靳佑,你要是敢胡來,我們之間連朋友都沒得——”
“誰要跟你做朋友!”靳佑怒聲打斷她的話,“我不答應分手,也不同意兩清,我跟你之間也做不成朋友!”
他接連平靜了幾日,卻在今天被程徽的一句兩清說的心理防線徹底決堤。
靳佑紅了眼,帶著一絲絲哭腔說:“我們不鬧了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做這種事了,好不好?”
可不管他怎麼低頭央求,程徽都還是不鬆口:“我們回不去了。”
“回得去!”
拉起她的手就要將戒指給她戴上,他不住的說著:“怎麼會回不去呢?你還喜歡我,我們就可以回到以前!”
可程徽的手卻緊緊地攥成了拳頭,手指蜷縮著不肯伸出來。
她不願意戴上那枚戒指。
靳佑試圖掰開她的手指,可又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了她,一時無助的像個孩子,“徽徽,我以後乖一點,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我真的……只有你了。”
程徽看著他慌亂無措的樣子,心頭一軟,手也鬆了力道。靳佑恰好掰開她的手指,強行將戒指給她戴上,不管不顧的說:“以後我都聽你的,我乖一點,你不是最喜歡我乖一點嗎?我乖一點,你就不能不要我。”
他卑微到塵埃裡,程徽卻聽的不是滋味。
至少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靳佑,你冷靜一點,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靳佑倔強的搖著頭,“沒什麼不可能的,等回去,我們就訂婚,訂婚過後,就再也沒人能把我們分開了。”
“靳佑,你能不能冷靜點!”
“我們明天就回去,還住在那個公寓,或者你喜歡大房子,我們也可以買。”
“靳佑……”
“你想去國外生活嗎?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去國外,去哪裡都可以。或者,這裡也行。”
言語混亂、答非所問、躲避程徽的視線。
他已經慌的不成樣子,說話的語速又急又快,目光死死地盯著程徽手上的那枚戒指上。
程徽心疼的像是被人用刀子接連劃了幾刀。
這完全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看著他慌亂無措的模樣,程徽也難受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不說話,靳佑就更慌了,一抬眼,掛在眼底的淚珠像水晶般墜落在地上,也在程徽的心底,激起一層漣漪。
他像是認輸般的口吻說:“徽徽,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