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中,宋齊晏不可置信的仰頭。
都這時候了,還惦記著程徽有沒有吃晚飯?!
不愧是靳佑!
程徽心頭一酸,眼睛也跟著微微泛酸,搖搖頭,“沒有,你跟我回去,回去就能吃晚飯了。你聽話……”
聽話兩個字剛說出口,就莫名的想到他昨夜說的話,又紅著眼改口:“我餓了,你陪我回去吃晚飯,好不好?”
靳佑嘴角動了動,竟然答應的爽快:“好。”
坐在長椅上的宋齊晏笑容苦澀。
大半夜的,被餵了一口狗糧,吃得飽飽的。
好在有了靳佑的配合,兩人才順利把他塞進車裡。程徽開著車往嶽暉華庭去,十幾分鐘的路程,卻因為靳佑鬧著想去副駕駛坐著,導致程徽開的格外慢。
半個小時後,車子才停在嶽暉華庭的地下停車場,宋齊晏由於在後排摁著靳佑,累出了一身汗,下車時就感嘆:“我以後跟他出門喝酒,得帶倆保鏢,免得我一個人摁不住他。”
說完又突然看向程徽。
“你竟然還敢把他帶來你這,萬一他對你動手動腳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喝醉酒以後的男人,全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酒後出點什麼事的情況,也不少。”
“酒後亂性之類的事情,是男人拿醉酒當藉口。從醫學的角度來說,男人醉酒後很難勃.起,除非是裝醉。”
她說的一本正經,宋齊晏卻一臉震驚,“你還懂這些?”
“網上科普過。”
和宋齊晏一起扶著靳佑進了電梯,她又特意補一句:“而且,阿佑不可能違揹我的意願,他會考慮我的感受,醉酒後也一樣。”
宋齊晏盯著緩緩上行的電梯樓層,氣的深吸一口氣。
今晚被強行投餵的第二把狗糧,撐了!
……
和程徽一起扶著靳佑回到屋內,將人放在沙發上,宋齊晏喝了杯水就離開了。
房門關上,程徽回過身看著躺在沙發上睡著的人,不禁感嘆,幸好嶽暉華庭這套房子裡的沙發夠大,足夠靳佑躺下,要不然她還要想辦法把人運回房間。
見靳佑睡得沉,回屋去拿了毯子給他蓋上,順手將客廳的燈關了,提腳前去洗漱。
可等她洗漱好從浴室中出來,就見沙發上的人不見了。
正擦著頭發的程徽頓時心中一緊,該不會是自己開啟門出去了吧?
她將客廳的燈開啟,仔細檢查——
但門關的好好的,沙發上的人怎麼會不見呢?連毯子也不見了,還少了個抱枕。
“阿佑?”程徽喊了聲。
沒有人應聲。
她加快腳步去其他屋子找,書房沒有他的身影,臥室也沒有,洗手間、廚房、零食儲備間,她甚至連桌子底下都找了,但就是沒找到靳佑的身影。
“邪門了,怎麼會不見了呢?”程徽小聲嘀咕,不死心,於是又仔仔細細將幾個屋子都找了一遍。
直到從衣帽間找了一圈轉身要出去時,餘光忽地看見一抹熟悉的顏色從櫃子底下露出來!
程徽頓足,順著那抹顏色走近,輕輕的開啟櫃門——
她不常在嶽暉華庭住,這裡連衣服也不算多,櫃子底下那一層沒有懸掛衣服。櫃門開啟時,赫然入目一張熟悉的面容。淺咖色毯子蓋在他身上,他頭枕著客廳的抱枕,蜷縮著身子,正在衣櫃底下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