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換了主?那酒水可曾換掉?”
前來服侍的是一個孔武有力的年輕人,那人笑呵呵的說道:“這位貴客,只是換了主,庖廚美酒都不曾換...”
“那就好!”
劉長大手一揮,“給我和這位兄弟上美酒,有多少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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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弄點豚肉!”
“貴客,我們這裡有羊肉...”
“啊??居然還有羊肉了?好!那就上羊肉!”
吩咐好了飯菜,劉長笑呵呵的看著王教頭,說道:“現在長安的食肆都能吃到羊肉,這都是因為寡人的功勞啊!”
王教頭此刻卻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劉長又吹噓道:“寡人先前與匈奴作戰,斬獲牛羊無數....”
就在劉長吹噓的時候,那位年輕人即刻走了上來,端來了肉,又有人拿來了酒,放在了劉長的面前,劉長伸出手來,正要拿酒,王教頭卻一把抓住了劉長的手臂。
“大王!”
王教頭的眼神很是嚴肅。
劉長驚訝的看著他。
王教頭站起身來,手緩緩放在了劍柄上,示意了一下面前的酒,“請閣下先飲。”
“啊?”
那小廝茫然的看著王教頭,說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請你先飲。”
“不是...貴客,我卑賤之人,怎敢飲此酒?”
“我說...請你先飲。”
王教頭的語氣愈發的冰冷,劍已經拔出了大半。
那小廝驚懼的看著王教頭,而劉長此刻也聽出了王教頭的意思,皺著眉頭,臉色很是難看。小廝急忙拿起了酒壺,“貴客賜,我先飲!”,小廝抬起了酒,就在那一刻,他勐地將酒壺朝著劉長的方向丟了出去,手心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匕首,對著劉長便跳了過去,王教頭,持劍刺去。
坐在一旁的食客忽然暴起,擋下了王教頭。
當小廝一臉猙獰的撲到了劉長面前的時候,劉長轟出一拳,又勐又快,在對方的匕首還沒有抬起來的時候,便轟在了對方的面門,那一刻,那小廝的臉都彷佛炸開了,他倒飛了出去,直接摔在了食客之中,而另外一位食客,此刻已被王教頭刺中了胸口,倒地而亡。
小廝痛苦的倒在地上,不由分說,抬起匕首便朝著自己心口一刺,隨即便不動了。
王教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擋在劉長的面前,“大王??您沒事吧?!”
劉長什麼都沒有說,眉毛幾乎皺成了團,他的臉色從不曾如此難看。
“寡人無礙。”
守在門口的甲士們衝了進來,不由分說,見人就打,食客們驚恐的逃跑,全部都被甲士們所制服,劉長平靜的看著這一幕,握緊了雙拳,這裡的騷亂,很快就平息了,所有人都被制服了,為首的甲士來到了劉長的面前,“大王,都抓住了,後院的幾個已經自殺了。”
王教頭憤怒的說道:“天下腳下,竟有人想要行刺大王?!”
劉長強忍著心裡的怒火,看著王教頭,“寡人欠你一條命。”
“大王視我為友,何必要說這樣的話。”
“好,多餘的話,寡人也不說了...你是怎麼發現的呢?”
“大王有所不知,我來太學之前,曾在地方為亭長,常年抓捕賊寇..我們進來之後,那奸賊看大王的眼神便很是不對,沒有常人的惶恐,他身材孔武有力,手掌有老繭,是行伍出身...還有這肉食,我不曾成家,常在外吃飯,大王是送來了不少的牛羊,可食肆賣羊,還是罕見,何況,這周圍的人桌前也都是豚肉...”
“我原先抓捕賊寇的時候,有入戶作桉的強盜,便將匕首綁在衣袖裡,我方才看到他的衣袖,心裡更是懷疑,這肉,這酒,似乎是專門為大王所準備的一樣...”
劉長點了點頭,他這才想起了阿母的評價,閱歷不夠,容易被暗算...王教頭注意到了這麼多東西,而劉長方才是真的沒有在意,若是沒有這人在,自己哪一天來這裡吃肉喝酒,當天就得發喪。
劉長越想越憤怒,居然有人想要殺掉自己?
王教頭此刻卻跟著甲士們開始搜身,搜尋了許久,王教頭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東西,即刻藏了起來,偷偷走到了劉長的身邊,遞給了他。劉長低頭看去,卻是一塊節,也就是信物,是那些有爵位的大臣們用來送信下令時所用的,例如天子節這樣的,而這塊節,則是來自與平陽侯曹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