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回去了,請您讓麾下的將士多將身毒的情報送到我這裡來,我抽空來看看,到時候我們一同合計?”
“好!”
兩個小老頭就此告別離去。
...........
“張相,您來的正好。”
申屠嘉滿臉笑容,出來迎接,自從申屠嘉跟晁錯一同來操辦河水的事情後,兩人就沒有停止過爭吵,整日整夜的吵架,吵架次數比新婚夫婦還要多,申屠嘉對晁錯恨得是牙癢癢,晁錯是極端的激進派,他治理河水,講的就是一個效率,為了效率,他甚至可以強行遷徙河水沿岸的民眾,若是任由他全力發揮,可能他得遷徙幾十萬百姓,造成極大的動亂。
申屠嘉在最生氣的時候,甚至想過要動手宰了他,然後去跟皇帝請罪自殺。
得為大漢除掉這個禍患!!
但是,伱不能否認,這瘋子確實很有才能。
他前來治水後,在泛洪區開鑿了幾個渠道,達到洩洪的目的,同時在上游進行栽植,大量的綠化,停止對上游地區的過度開發,同時做出了很多規定,在發展和保護環境之間做出了一個平衡,加固堤壩,遷徙百姓往高處等等,他做的確實很快,很有效,就是得時刻拉著他,不能讓他脫韁。
而張不疑來接替晁錯,申屠嘉是非常開心的。
申屠嘉其實也不太喜歡這位國相,他覺得這位沒有國相的才能,只是靠著奉承當上了國相,實打實的佞臣,但是,就是最可惡的佞臣,也比晁錯要好上一萬倍,終於不用跟晁錯共事,多好啊。
張不疑來的很快,面對申屠嘉這出乎意料的熱情,他也沒有表現的太冷漠,擠出了一絲笑容來,點著頭,陛下的大事最重要,自己剛剛來到這裡,什麼都不知道,還是要多依靠申屠嘉。
“張相,我可是一直盼著您前來,您是不知道啊,晁錯那廝,無法無天啊,若不是臣全力勸阻,他早就在這裡引發民變了,這廝該殺!”
申屠嘉謾罵著,隨即為張不疑介紹著周圍的情況,介紹他們最近準備的工程,動員情況,徭役情況,各地的負責人等等,張不疑認真的聽著,申屠嘉很開心的說道:“晁錯如今不在,我們終於可以好好治理河水了...”
“我對治水之事並不熟悉,既然您在這裡忙碌了這麼久,想必您能拿出最好的辦法吧?”
張不疑反問道。
申屠嘉一愣,隨即就想要說一說自己的治水方法,可他無論怎麼想,最後想要說的,似乎都是晁錯的那些辦法,他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出自己的東西來,申屠嘉的臉色從欣喜逐漸變得凝固,最後也只是板著臉,“有...確實有辦法...”
都怪那晁錯,將可行之策都用了,讓自己找不出新的辦法了!可惡的晁錯!!
河水是大漢的命脈,河水沿岸那都是大漢的糧倉,而治理河水確實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刻都不能耽誤,兩人一路來到了河邊,申屠嘉還在說著近期的情況,卻發現張不疑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對,張不疑臉色有些差,看著面前這河水,一言不發。
“張相?”
“要上船去看看河道嗎?”
“啊...這...好...好。”
“張相莫不是怕水??”
“不怕。”
其實晁錯做的相當不錯,張不疑看了不少的地方,也檢視了近期的情況,晁錯已經做到了很好,對以後也有了詳細的安排,他也用不著再去制定什麼,只需要按著晁錯所制定的去辦就好了,事實上,真正去操辦的也有申屠嘉,張不疑只需要作為主心骨,幫著坐鎮在這裡就好,排程,協商之類的事情,就由他來執行。
就在張不疑治水的時候,劉長也按著約定,來到了太學。
在不久之前,浮丘伯曾邀請劉長前往太學,參觀太學近期內的變化,同時也是安撫一下躁動的太學生們,這些太學生們,除卻皇帝之外,基本沒有人能讓他們聽話了,原先皇帝病重,這長安之中,就屬他們鬧得最歡,張釋之因為抓捕他們的原因,名聲也變得很糟糕。這太學生簡直就是最難招惹的,群臣都不願意跟他們打交道。
奉常府對太學進行了好幾次的革新,徹底將太學變成了大漢最大的高等學術機構,百家的學者在這裡聚集,學生們可以自由的選擇學派,進行深入的學習和研究,這裡每年都為大漢提供數百位傑出的官員,以及更多的學者,有人在這裡研究醫學,有人研究數學,有人研究文學,有人研究史學,學術氛圍極為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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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几乎將天下有名的大家都請到了這裡,有的是文請,有的是武請。
在高皇帝時期,還有賢才隱居在深山老林裡,不願意出來,高皇帝都沒有辦法,可是在長老爺的年代,不是你想隱居就能隱居的,長老爺下了令,地方官府就敢直接綁人,若是不服從,那就是違背皇帝詔令,對那些不願意前來的大家,劉長是非常生氣的,你學了東西不教人,不拿來治國,那你學著做什麼?!
在長老爺的暴政下,太學裡積累了大量的“反賊”,這些人對皇帝是非常不滿的,但是對太學的目前的情況,對皇帝在其中發揮出的作用,還是比較認可的,這就導致太學內的思想愈發的混亂,各種思想層出不窮,可劉長並不在意,太學就是要有點這種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