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劉長早早起來,便朝著師父那裡跑去,劉長有個特點,那就是記仇不隔夜,哪怕昨晚還在抱怨著師父,說著自己往後再也不搭理他,明日天亮就返回長安,可真正迎來天亮的時候,這廝還是沒心沒肺的笑著來到了老師的身邊。
“師父,我這次前來,可是給你帶了很多的火藥啊!”
劉長說的很多,其實也就是一車。
這玩意尚方做出來的也不多,大多都送去了礦場,儲備的不多,劉長掏空了才拿出了一車,韓信心裡雖然也很好奇,可還是保持著那平靜的模樣,劉長他們來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在劉長的吩咐下,跟隨劉長前來的甲士熟練的開始了擺佈。
這東西呂祿已經見識了太多次,哪怕是在劇烈爆炸之時,呂祿的臉色也始終很是平靜。
只是,韓信這些人,此刻就不再是那麼的平靜了。
韓信眯了眯雙眼,站著這麼遠,似乎都能感受到剛才迎面吹來的那陣風,這威力,確實很大,前所未見。
“師父,如何啊?我沒有說謊吧,有這個東西,往後的戰事就會變得截然不同!”
韓信親自上前,看了看那爆炸後的場景。
劉長喋喋不休的說道:“這東西能炸甲冑,若是數量夠多,還能炸城牆...”
韓信只是搖著頭,“這都不是火藥正確的用法。”
“此物最大的作用,不是破甲冑,破城池,是破膽。”
“您的意思是....”
“這東西是否能隱藏起來?是否能定時?”
韓信又詢問道,劉長撓著頭,“這...大概還是不行的,還是得有人點燃啊...”
“那也可以。”
那一刻,韓信的腦海裡迅速浮現出諸多不同型別的戰事,火藥在不同戰事裡的作用同時也在不斷的演算著,伏擊戰,運動戰,殲滅戰,水戰,游擊戰,大軍團遭遇戰,攻城戰....
看著陷入沉思的韓信,劉長並沒有打擾他,只是走到了還在震驚狀態下的夏侯嬰身邊。
“仲父,如何啊?此物算的上是利器嗎?”
夏侯嬰點了點頭,“真利器也。”
聽著夏侯嬰的誇讚,劉長又忍不住詢問道:“怎麼不見灶呢?”
夏侯嬰冷哼了一聲,說道:“他身體有恙,這幾日怕是不能起身。”
劉長都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長!!!”
劉長正要多說什麼,就聽到了韓信叫自己的名字,急忙跑了過去,韓信轉身緩緩的走著,劉長跟在他身後,兩人就在這片荒漠之中散步,韓信雙手背後,“你真的要攻打身毒?”
“身毒不一直都是我們想要攻取的地方嗎?!”
“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們有火藥啊,為什麼...”
“若是大規模出兵,身毒遲早都會拖垮整個大漢,大漢沒有這樣的能力,身毒實在是太遙遠。”
“若是師父來呢?”
“我來也不行,擊敗敵人和攻佔地方是不同的,匈奴人之所以能迅速攻佔,是因為他們遊牧的特點,大漢的騎兵也不少,卻無法跟匈奴人那樣....”
劉長頓時沉默了下來。
“不過,你不必擔心,我已經多次派人去探查,身毒,絕非大漢之敵,他們缺乏統一的君王,各自為戰,在有外敵的情況下,尚且都做不到齊恆公的偉業,更別說是你阿父這般的成就了...他們部族極多,相同城池內,都有很多不同語言風俗者,不願來往,教派極多,相互對立,這樣的地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大漢的對手,哪怕有人將他們整合起來,內部的矛盾也是無法調和的....”
“如今的情況,是無法攻佔,哪怕以騎兵去襲擊,也無法治理,更別談是給大漢運送物資。”
劉長皺緊了眉頭。
“為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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