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個時候,劉長則是無聊的坐在韓信的面前。
“師傅啊,戰略是你提的,人是我找的,怎麼最後就沒我倆什麼事了啊,這也太不公了....”
“我讓你找丞相和夏侯嬰...誰知道你動作那麼大,又是北軍,又是月氏,又是各路諸侯...”
韓信搖著頭,這豎子幹啥啥不行,唬人的本事倒是厲害。
原先韓信的想法就只是來一次小戰役,集中所有的戰馬,組建一支精銳的騎兵,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執行突襲,然後再引誘...誰知道,這豎子在長安轉了半天,居然給弄出了近十萬的軍隊,周勃,灌嬰,樊噲這些人都被他給騙了過來。
甚至連各個諸侯國,塞外的月氏都給拉了進來。
韓信也是被嚇了一跳,急忙調整戰略,重新部署。
這豎子人脈還挺廣的,居然能一下子拉這麼多人上船。
“我讓你寫信激冒頓,此刻他也大概看到你的書信了...”
劉長咧嘴笑了起來,“放心吧,師傅,他看到那書信,定然氣的七竅生煙...說不定怒火攻心,直接就開始強攻了...”
韓信搖著頭,“如果他這麼容易就上頭,他早就死在草原上了...他會很輕易的看破你的激將法。”
“有一點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周勃最善戰,你為什麼要讓他帶著最精銳的北軍鎮守在代呢?這裡明明沒有敵人啊...匈奴肯定是從雲中雁門,或者從燕國進攻啊...代地被兩地包圍,冒頓進攻代地,難道就不怕被左右圍困嗎?”
韓信的臉上滿是不屑,“你若是能看懂...你也就不必坐在這裡跟我學習了。”
“可我卻是不懂啊,師傅您先前告訴我,出征的時候,要將最精銳的軍隊分佈在左右,就像人的兩個拳頭,左右出擊,故意吸引對方進攻你的胸口,等對方靠近,然後再左右圍殲,直接抱住他...可是您這一次,跟你平日裡教我的不同啊,您這是伸開手拿胸口去撞別人啊...”
“等周勃得勝歸來之後,我再教你。”
韓信平靜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劉長就更是生氣了。
“該死的周勃,搶我功勞!本該是由我來擊破匈奴的!阿母也是如此,為什麼不讓我上呢?!”
“呵,你個豎子,太后這是在保護你...若是贏了,這功勞便是陛下的,若是輸了,那就是太后自己來承擔...你這廝不知好歹...”
韓信罵了幾句,又說道:“何況,如今的你,根本無法指揮大軍,你現在的能力,做個伍長還差不多。”
“師傅怎可如此輕視我!!”
劉長猛地跳了起來,怒目而視。
“我就是如此輕視你,你要如何?”
“嘿嘿嘿,不如何,師傅,你坐久了肩疼不疼啊?要不給你捏捏?”
.....
明明是這場戰役的主要策劃者,可劉長卻未能參與到具體的戰役之中。
他的五百個親兵去了唐國,據說是要率領唐國計程車卒鎮守前線,而趙梁韓等地計程車卒則是去了燕國,周勃率領大軍,坐鎮代郡,欒布,張不疑,召平,季布這四個人,也都被呂后給徵用了,此刻正在前線忙碌著。
阿母和兄長整日都在閱讀來自各地的奏表,不斷的回覆,並且調集長安的物資運往趙國,以趙國為中心,以整個北方為戰場,來討伐匈奴,劉長就徹底變成了孤家寡人。
唯一的好訊息,就是所有的將軍們幾乎都去了前線,長安各府邸又空了下來,群賢們可以再次聚在一起,商談國家大事。
“不可!”
“太尉正在前線苦戰,我們怎能偷他的雞呢?”
“我們還是去建成侯家吧,據說他又買了一批羊羔...”
“不可!”
“羊羔能有多少肉呢?還是等他養大了再偷!”
群賢們認真的商談著大事,而劉長的臉色卻很不好看,一言不發。
周勝之笑呵呵的坐在了劉長的身邊,將手裡的零嘴遞給了他。
“大王啊...將軍們都按著您的戰略來攻打匈奴,大王怎麼還悶悶不樂啊?”
“呵,連如意那種昏君都要去打仗了,寡人卻坐在這裡,聽你們商量著偷誰家...寡人實在是開心不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