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辛辛苦苦送我到首爾來,就是為了讓我做逃兵的?金家的女兒,那也是金家人!我繼承了偉大領袖的光榮傳統——對不起,串戲了,我們家祖籍不在北邊。
怎麼辦呢?當時心裡真是萬念俱灰,就跟現在還在辛苦碼字的作者因為裡番被遮蔽而丟了全勤的心情是一樣一樣的。
你說我作什麼死啊!叫什麼冰山公主啊!寫什麼裡番福利啊!要啥腳踏車啊!
一個人走在大街小巷,冰冷的雨水在臉上狠狠地拍,我伸出手接著淋漓的雨水,內心悲痛萬分——阿西吧,沒帶傘啊!
怎麼辦?躲雨吧!就近唯一開門的只有一家美容院,得,進去吧。
現在想想,當初的我是怎麼有勇氣,頂著那一身比逃北者還像逃北者的尊容風貌走進江南區首屈一指的美容院的呢!
對不起,那個人一定不是我,即使是我也一定是被我的二貨室友傳染了。這個鍋我金泰妍不背!捂臉!
服務員態度真好,儘管一眼就看出來我不是出來賣的——不是,不是來消費的,還是很禮貌地給我倒了杯水,拿了條幹毛巾,遞過了選單——姐姐,說好我不是來消費的呢!
“老妹兒啊,咱們這兒最便宜的就是打耳洞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小姐姐一臉慈祥的笑容,輕輕拍了拍我的頭。
對不起前文畫風逗比了,接下來我要抒情一點了。)
淅淅瀝瀝的雨敲打在落地窗上,似乎整座首爾城都在為我哭泣。
眼眶有些泛紅,這種氣氛是最壓抑不過的。我發了瘋的想要找尋一條發洩的出路,排解內心的痛楚。
打耳洞?抬起頭來,裝出一副很大牌的樣子,揚起下巴問著服務生:“疼嗎?”
“客人請放心,我們的技術絕對是最頂級的,你不會感受到一點痛苦——”服務員的解釋還沒說完,就被我強行打斷:“可以做的,稍微疼一些嗎?”
“我要記住這份痛楚呢,”忍住心中不斷翻湧的酸澀,我笑著對她說道:“這個耳洞,對我來說,可是一一不一般呢!”
深深吸了口氣,感受著槍尖貼住了耳垂細嫩的面板,我這樣告訴自己。
忘卻吧,金泰妍,這份痛苦打消了你所有的猶豫,退縮。
牢記吧,金泰妍,從今天開始,藉由這份痛苦,做一個真正強大的人!
3萬韓元一個耳洞,真貴!可是這錢,我覺得很值。
回到公司,風輕雲淡,說好的教訓彷彿根本沒有一樣。
後來我才從二貨的口中得知,是傑西卡為我說了話,說她很喜歡冰山公主這個稱呼,要小夥伴不要為難我。
我很開心,也很惶恐,再一次上課的時候,壯著膽子,我主動找她說話了。
“傑西卡前輩,您唱歌,真好聽!”
她只是靜靜看著我,目光沉鬱,卻依舊閉著嘴不說話。
不就是個牙套嗎?我看著挺好……笑的啊!噗哈哈哈哈!
也許是我抽搐的嘴角暴露了什麼,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羞惱,轉身跺著腳離開了。
一個星期,她都沒有來公司練習。哼,死傲嬌。
再後來,日子過得就沒有時間概念了。唯一可以用來衡量的標準,就是每月固定一次的月末檢查。
減肥,再減肥!唱歌,再唱歌!跳舞,再跳舞!
受傷,再受傷!流汗,再流汗!孤獨,再孤獨!
我入選了第二期女子大型組合的出道企劃,我付出了三年的美好時光,我出道了!我是隊長!
和傑西卡暗中的眉來眼去進行了好久,雖然面上看著不很親近,但是雙方都很有默契的,較勁著,競爭者,也,互相依偎安慰,彼此慰藉著。
作為空降兵,李順圭在隊裡的定位是很尷尬的,就像個萬金油一樣,各方面實力都很均衡,卻又都不突出,偏偏是可以給每一個人都造成威脅感的存在。
理所應當的,她被有意無意地排斥,孤立了。
李順圭的情商,應該是我所見最高的了!她總是笑著遊走在圈子的邊緣,努力和每一個人打好關係,儘管永遠事倍功半。
我向她伸出了手。沒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