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枝約定的時間改到了下午,可她實在不想在家裡和月珍乾耗著,就提前出來了。
提的十分前,出門前匆匆的手機電也不多,錢也沒帶夠。
早上還好,賣小籠包粥水的排滿了整個公園口,鬧哄哄的一片,可過了時間就只剩下悽清的公園和一條流經公園的結冰河流。
月亮擦完鼻涕,鼻頭紅紅的坐在長椅上,繼續雙手插在一起取暖,和旁邊賣芋頭的小販動作神同步。
那天晚上,她聽到月珍打了一個不算神秘的電話,內容隱約就是說自己沒同意,那邊也不知道有沒有安慰她,過了一會兒就掛了電話。
為此,月珍還懊惱了一陣子。
她想……她總不會還在心裡怪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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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她毀了和那個男人和好的可能?呵。
臨近中午,太陽終於衝破了烏雲的束縛,光芒萬丈的灑落下來,公園裡的雪花漸漸消融,一些遊客三三兩兩的走進來玩耍。
有爸爸媽媽帶著小孩子的,有正在熱戀的情侶,甚至有相互攙扶的老伴,小孩子被爸爸高高的舉在肩頭,女孩子通紅的雙手被男生捂在心口,老伴之間啃著一塊熱乎乎的紅薯,說說笑笑,跑跑鬧鬧。
月亮漸漸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不知道是眼睛癢癢還是鼻子癢癢。
“買冰糖葫蘆嗎?”
此時,一個腰背佝僂的老大爺捧著一紮冰糖葫蘆棒走過來,聲音溫藹的問她。
月亮搖了搖頭,風雪中賣冰糖葫蘆的老大爺,生存不易,過來問她她一般會同意,可他賣的實在太貴了。
她剛才遠遠的看見他在那對情侶那兒賣了一串,一串八塊,女孩子嫌貴,面上露出想要又不情願的表情,男孩子二話不說就給買下了。
情侶之間,吃一串成本幾毛錢的八塊錢糖葫蘆都是甜的,可對於她這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單身狗來說,八塊錢等於順便再她當成被坑的流浪狗。
“來一串吧,山楂都是最好的,爺爺看你都在這坐著好長時間了,一定冷了吧?吃一串糖能暖和暖和,一串只要一塊錢。”
老爺爺說完後,月亮眼皮子冷不丁跳了下。
她甚至懷疑自己剛才遠端讀唇語是不是讀錯了?
“一塊?”
“對,你要是沒有,權當爺爺送給你的。”
老爺爺一邊說著,一邊從木扎棒上取下來一串看起來稍微大的。
“不不不……”
月亮隔著厚重的手套,連連擺手拒絕,“我有錢,給我來三串吧,我還有兩個朋友沒到。”
“好嘞!”
老爺爺又取下了兩串,月亮顛簸著手裡的三個銅板,疑心他會不會等自己拿到手坑自己一把。
可她想多了,老爺爺很暢快的接下了。
“那個……冒昧的問一下,您這糖葫蘆剛才不是賣八塊嗎?”
月亮終究是耐不住好奇問道,老爺爺抱著棒子笑了,“他們有錢。”
“……”
月亮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難道她就長了一張貧窮的臉?
“孩子,坐一會就回家吧,沒有什麼事是想不開的,父母和孩子哪有隔夜的仇。”
老爺爺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抱著冰糖葫蘆棒子走開了。
月亮手裡拿著三串冰糖葫蘆,不禁有些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