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
靳佑食指扣住領帶,扯下,隨手將其仍在沙發上,又解開襯衫釦子,癱坐在沙發上,抬眼看著一身米色著裝的程徽。
亮色系?她算嗎?
他仰頭望她,許是心有靈犀,程徽垂眼看他。
四目相對,莫名的讓人想到那夜夢境中,她也是像這般高高在上,垂眼看著身下的他。
他清楚記得她在夢境中喊他:“阿佑……”
算起來,他已經很久沒聽她喊過他阿佑了。
更不必提夢境中那聲勾魂似的阿佑了。
靳佑忽地有些口幹舌燥,喉結不受控的滾動幾番。
人就在眼前,就算兩人之間還沒到那一步,但抱一下總歸是沒問題的。
站起身,上前一步——
程徽都已經被這人抱過幾次了,此刻更是反應快,同一時間後退半步,警惕的看著他,“幹什麼!”
她伸出手臂,以確保二人之間保持一臂的距離。
靳佑竟然真的乖乖止步,雙手插兜的站在她面前,笑的吊兒郎當,“你既然是有求於我,提前拿點好處,不過分吧?”
——她如果不是有求於他,是不可能主動來找他的。
程徽被揪住了小辮子,但手仍舊沒放下,“先說正事。”
靳佑點頭,示意她說。
“我要自己出來創業,不是什麼大公司,只是想做漢服和古風的首飾生意。但需要租房子,最好是在大廈裡面,比較安靜。房子我在網上看了,有合適的,但那些房東幾乎都是我母親認識的人,所以我不方便出面租下來。”
雖說程母不準她出去創業,也不準她辭職。但程徽如果是個聽話的性格,也不會因為辭職的事情和程母僵持這麼久了。
更何況,程母還用紀修威脅她!
如果她真的乖乖聽話了,以後程母就能用紀修威脅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既然遲早是要反抗,那就從現在開始,讓程母從一開始就別試圖用威脅的手段逼她就範。
所以,單獨出去創業這件事,她還是要做。
只是這件事與別的事情不同,至少如今她和程母之間已經鬧到這種地步了,程徽自然不願意將程禧牽扯進來,思來想去也就只能找靳佑幫她做這件事。
見靳佑不說話,程徽又說:“租金我出,你只要出面幫我租下那幾間房子就行。”
只是要租下幾間工作室,花不了幾個錢。
靳佑也不在乎這點錢。
但時機難得,他只是在想該向她討要什麼好處。
“錢我來出,但你要是想讓我幫你做這件事,答應我一個條件……”靳佑上前半步。
來的路上程徽就猜到他會提條件,此刻自然也不覺得驚訝。
她慢慢放下手臂,算是準許了靳佑的靠近。但眼睜睜的看著他步步逼近,程徽還是下意識深吸了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才說:“什麼條件?”
還能是提什麼條件?
要麼就是像之前一樣抱她,要麼就是逼著她答應監視的事情一筆勾銷,以後再也不準提。
無非就是這二者之一。程徽心想。
卻見靳佑站在她面前,彎下腰,笑容玩味的看著她。
蔫壞蔫壞的,怎麼看都像是不懷好意!
他靠得太近,程徽不自覺挪動腳步,耳根發燙,莫名的心跳加速。
卻又故意沒好氣道:“你說不說,不說就作廢了!”
靳佑低笑,連說話的聲音都裹挾著笑聲,但也更像是在誘哄:“你喊我一聲阿佑,這件事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