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齊晏沉默不語。
他的父母,能在一起安安靜靜的吃頓飯,就算是奇跡,更別說手牽手散步了。
沉默就已經是回答了,沈妧接著說:“我偷偷地找人查過,紀修父母感情一直很好,對兩個孩子也好,沒有重男輕女,沒有歇斯底裡。一家人的生活,平靜、踏實、幸福。”
說完卻又重重嘆口氣,滿是惋惜。
“像程徽那麼溫暖的人,本來就應該有一個溫暖的家庭才對,她要是和紀修在一起,肯定會過的很幸福……只可惜人家紀修有女朋友。”
宋齊晏拇指轉動著食指上的戒指,接不上話。
家庭氛圍這四個字對他們來說,簡直就像是笑話。
四個人也拼湊不出來一個幸福的家庭。
他又能說什麼?
“也不知道紀修會不會分手,他要是分手了,我說不準還能想想辦法撮合他和程徽在一起。”沈妧貌似隨口一說。
宋齊晏驚得手上動作一頓,掀起眼皮看她,冷聲警告:“你最好別摻和這事,要不然靳佑跟你沒完。”
但他這威脅對沈妧卻沒用,“我不怕他,程徽會護著我。”
反正靳佑不會對程徽怎麼樣,這就叫一物降一物!
沈妧揚唇一笑,“程徽那麼好,只要給她一次機會,紀修肯定會選擇和她在一起。畢竟,沒有人會不愛程徽,除非是對方還不瞭解她。”
宋齊晏眸光暗了下來。
看來紀修分手的事情,不止是要瞞著程徽,還要瞞著沈妧。
要不然這人說不準真會想辦法撮合程徽和紀修!
夜色漸濃,屋子裡充斥著淡淡的酒味。
那些開啟的酒沒喝完,酒瓶酒杯和用來佈置屋子的小物件都混在一起,被扔在桌上,亂成了一團……
酒店內,窗簾緊閉,屋內依舊漆黑一片。
程徽半睡半醒間,只覺得渾身發熱,還隱隱的透著一股癢,意識逐漸清醒——是靳佑雙手不老實的亂動,薄唇親吻著她的鎖骨。
喘息聲也從被子底下溜出來,鑽到程徽耳中。
聽的程徽氣息一滯。
喘的真好聽,像是偷偷地練習過。
“阿佑……”喑啞的聲音溢位喉,程徽抬手摸到床頭的手機看時間,才早上七點多了。
下一秒,某人從被子底下鑽出來,將她手機抽走放回床頭,滿是無辜的說:“我只是親親你,沒做別的,怎麼還是醒了?”
程徽無語。親了、摸了,還敢說沒做別的?
但看在這人昨晚沒折騰她的份上,手臂抬起環頸,將人拉近,她迷迷糊糊的說:“在床上會弄髒這些床上用品,抱我去浴室。”
她都開口了,靳佑當即將人撈起,抱著就往浴室去。
浴室中分為單獨的淋浴室和浴缸,靳佑抱著她大闊步的進了淋浴室,花灑開啟,水珠從兩人身上流過,衣服瞬間被浸濕,熱氣彌漫在小小的淋浴室內,熱的人喘不上氣來。
可後背的瓷磚卻又是冷的,程徽只好縮著身子往他懷裡鑽。
荔枝紅的絲綢吊帶睡衣被打濕,齒尖咬著吊帶,一點點拉下,半露不露,最是誘人,看的靳佑喘息聲更是濃重,卻只是盯著她看,明明眼底的欲.色近乎要溢位來了,但就是沒有下一步動作。
急的程徽在這種時候還要催他,“阿佑你快點嘛,等會兒還要開車去三希鎮呢。”
靳佑眼底藏著壞,故意問:“熱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