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莞爾,“剛才是騙趙隊長您的。”
趙炳乾抬頭,滿臉警惕,“你說謊了?!”
兩個警員也緊張的盯著她。
“嗯~”
月亮語調輕快,“昨天,我沒和薛凱拍照,陸景雲不讓。”
趙炳乾,“……”
記錄員記下了大隊長被耍的全程,心裡暗暗好笑又無奈。
一般進了審訊室的,就算是成年人膽也嚇跑了七分,要麼供認不諱,要麼咬緊牙關,邏輯不清的重複著那幾個字,要不乾脆選擇最保險的緘口不言,哪有她那麼狡猾的。
證據被她推了,人被她嘲了,最後弄出來的結論反而搞得他們警方無理取鬧似的,怪不得上次去她家的那兩個記錄員打死也不來了。
趙炳乾板著臉,站起身,一米八幾的大塊頭遮住了她面前絕大部分面積的燈光,語道里也顯然沒有了剛才的客氣。
“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現在的處境,故意傷害,人都住院了,不是小打小鬧!”
他不再把她當做一個十七歲的孩子,而她顯然也已經超越了這個年紀該有的思維。
小李有些詫異的看著大隊長,隊長一般不會這樣和犯罪嫌疑人說話,更何況這只是個孩子,看來是真生氣了。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警告,不過月亮更樂於把他理解為惱羞成怒。
“我十分了解,被扣上了一頂莫須有的帽子而已。”
“莫須有?”
“在我的聚會上,由我親手遞過去的蛋糕,如果她死了、傷了,查出來的緣由還是我的藥,那麼第一個被揪出來的就是我,同時還暴露了我辛苦隱藏多年的抑鬱症,可是她沒有死沒傷,因為在場那麼多人,任何一個人都會救她,同時,任何一個人也都會成為指證證人。
好一個看似完美無缺的圈套,可正因為它太完美了,所以處處都是破綻。
因為無論怎樣,最後的結果都是我病症暴露,成了故意傷人的兇手。
趙隊長,我怎麼越說著,越感覺自己才像個受害者呢?”
她抬頭望著他,雖是仰望,可言辭卻一氣呵成,氣勢咄咄逼人。
記錄員和小李聽得一愣一愣的。
不經意的,趙炳乾也噎了住。
這個‘倒打一耙’的言辭,居然站得住腳。
而且……確實很穩固。
“開始懷疑是不是賊喊捉賊了?”
“懷疑就對了。”
“下面就讓我來告訴你,事情真正的始末——
周蕙,她喜歡你照片上的那個男生,可是芳心錯付,人家對她根本沒興趣,而是喜歡我的一個好朋友。
本週五下午,大概……一點左右,那個男生將一盒酒心巧克力遞給我,請求我幫他送給我的好朋友,我答應了,他高興之下,才擁抱以示感謝。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時,周蕙應該就在附近,看到了那一幕,懷恨在心,所以伺機報復。
至於那盒藥,早在運動會時就被我弄丟了,機緣巧合被她撿到,確實是我的疏忽。”
“你說的倒是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