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如同一座毫無溫度的雪山,五官線條冷峻而流暢,從額頭到下巴,勾勒出完美的輪廓。
他白皙的肌膚彷彿是一層薄薄的雪,泛著清冷的光澤,不見一絲多餘的紅暈,像是從未被人間煙火沾染。
姜許眸光閃動,找到了,想要破壞的東西。
陸執剛準備過來,就看到姜許急急忙忙沖出去的身影,眉頭緊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姜許驟然回神。
不…不可以,他是陸執。
“沒…沒事,你先走……”她連忙垂下眼瞼不敢再看他,怕越看越控制不住自己,只能將指甲陷進肉裡,用身體的疼痛來麻痺精神上的慾望。
陸執陪著姜許度過了那麼多次躁狂期,他一看她的狀態,就知道她是發病了。
他喊著她的名字,“姜許。”
姜許下意識用長長的指甲扣在指腹上,唇瓣不自覺地抿起,“…嗯,你先松開我……我要走了……”
他只是略微沉默,並未鬆手。
“……要幫忙嗎?”他突然的嗓音清冷而低沉,深眸垂下凝視著她,卻只能看見她烏黑圓潤的頭顱。
姜許驀地抬頭,略微褐色的雙眸劇烈收縮,和他猶如深邃的湖水般的黑眸對上。
漆黑不見底的眸子似乎天生就帶著吸引人的致命魔力,稍一鬆懈就能輕易將人蠱惑著騙進去。
對!他是陸執!
她好想,破壞他。
“不,不行……不可以這樣對你……”
她在掙紮。
可腦海中名為理智的弦在陸執下一句話出聲時轟然摧毀。
他的語調慢慢,字句清晰。
他說,“可以的,沒有關系。”
他的眼神猶如平靜的深潭下隱藏著洶湧的暗流,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繼續說著,語氣也染上蠱惑,聲音爭先恐後地鑽進人的耳蝸,“姜許,我們去你之前那幢別墅的紅房間,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