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你這是惹了什麼人?”柳臻確認好月牙兒沒有受到波及,也沒被嚇到之後,她開始向周澤詢問起來。
“嘶——”臉上和眼睛更疼了,周澤苦笑道,“我這哪裡是惹到人了喲,明明是無妄之災。”
“對了。”周澤想起來柳臻維護他時說的話,不由疑惑道,“姑娘為何說我是書院的先生?我何時成了書院的先生,我怎麼不知道?”
“世人尚學,更敬重夫子,我不過是震懾他們而已。”柳臻解釋道,“不過,我確實有意聘請你為書院的先生。”
“姑娘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周澤臉上帶了些傻氣。
他一個學醫之人,看的都是醫書,哪裡能當得了教書育人的先生?
不待柳臻進一步說明,前面帶路的棉娘回身打斷他們道:“就是這裡了,二位請。小二,帶我們去雅間。”
“棉姑娘,不是二位。”柳臻鄭重道。
棉娘望著她滿臉疑惑,不解她為何突然這樣說,難道是反悔跟著一塊過來了?
不待棉娘說話,柳臻將月牙兒拉到前面,直視棉娘道:“是三位。”
“對不住,對不住。”棉娘很快回過了神,見她不是臨時想走,臉上浮現了笑意,“這位小姑娘跟在姑娘身後,我沒注意道。這樣吧,小二,把你們有的糕點都上來一份,當是我對這小姑娘的賠禮。”
棉娘說完衝著月牙兒笑了下,隨即轉身上了樓。
“姨姨。”月牙兒不安道。
“別怕,萬事有姨姨在呢。”柳臻輕聲哄道,越過周澤與虎志,帶著月牙兒率先跟上了棉娘。
店小二手腳麻利,很快上好了茶水和點心。要雅間的,都不喜人打擾,且他們似乎有要事相談,小二說過有其他吩咐再叫他之後就輕手輕腳得闔上房門出去了。
給月牙兒分別取了幾塊精緻的小點心,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上,柳臻就不再言語,只等著他們說話。
看著身邊三個年齡段的姑娘,周澤覺得自己不僅是傷處疼了,連腦殼都隱隱作痛。
此時此景,叫他如何說得出口喲。準確來說,他說得出口,但他怕說出來後被三個姑娘圍毆。
其他人安靜,進了雅間後的虎志更是安靜,一直默不吭聲地灌著茶水。
一個大夫一臉為難,一個病患滿臉凝重,還有個不知在計算什麼的姑娘,柳臻無聲嘆氣,只能打破沉默道:“好了,棉姑娘請我們來,有什麼就說吧。”
“其中具體緣由,我也不是很清楚,還是讓這位大夫和虎志自己說吧。”棉娘掃視他們一眼,笑眯眯道。
虎志狠狠哼了一聲:“你這庸醫,我從來沒做過對不起棉孃的事,怎麼可能得……得你說的那種病?”
“什麼對不起我?你可不要瞎說。”棉娘略顯緊張地看了柳臻一眼,虛笑道,“我這兄長說話慣來不著邊際,姑娘別介意。”
“棉娘,父親可是給我們拜過堂的!”虎志不敢置通道。
“什麼拜堂?”棉娘羞惱道,“哥哥再亂說,我就不管你了。”
虎志心裡著急,奈何嘴笨,急得抓耳撓腮的,但是怕惹棉娘生氣,只能吶吶著閉嘴了。
在他們說話間,周澤終於組織好了語言,儘量說得隱晦些:“你這病,並不是出入那些場所才會得的。這病我的一位師兄專門研究過,發現極易傳染。哪怕碰到過其他患者用過的衣物用具,都有可能被傳染。”
“大夫的意思是,我真的……”虎志艱難道,“我真得了那種病?”
周澤點點頭,眼裡滿是沉靜之色:“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昨天也和你說了,你的症狀還算輕,我能治好,只是需要些時間。”
周澤後面的話,虎志幾乎聽不進去,他呆坐著,滿臉不可置信與自我懷疑。這時候他倒不懷疑周澤話裡的真實性了,因為昨天離開藥攤回去後,他比照過自己的情況,發現與周澤說的那些症狀如出一轍。
“砰!”
椅子摔倒的聲音將一屋子的人驚醒了,虎志愣愣地看向憤怒起身的棉娘,滿臉怔忪的莫名。
“好你個忘恩負義的虎志,我爹真是瞎了眼,從今天開始,你我、你與我們金府再無瓜葛!”棉娘似乎很是受傷,她滿眼通紅轉向柳臻道,“姑娘,我們改日再見。今兒這地方,我實在待不下去了,再會。”
說完,棉娘就掩面“蹬蹬”地跑了出去。
棉娘走後,雅間裡再次恢復了沉靜,虎志似乎傻了一般,手足無措地望向周澤。
周澤清清喉嚨,大聲道:“我說我能治,你怎麼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
“那我們不打擾周大夫給病人看病了,月牙兒,我們走。”柳臻起身道,“周大夫別忘了之前我說過的話,好生考慮考慮,我們書院的待遇,保準能讓周大夫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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