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侯可以。”
“阿母啊...舅父年紀也不小了..您如何忍心讓他披堅執銳的站在廊下受風吹雨打呢?”
“當初王陵幾番與我們作對,因為兄長的緣故,您不許我與他作對,今日不過是兄長準備冊立一個郎中令,您為何要如此呢?”
呂后眯著雙眼,“這不一樣,我可以忍受王陵的無禮,是因為王陵擔任丞相,有利於你的兄長,可你兄長仁弱...”,呂后沉默了片刻,方才揮了揮手,又說道:“你出去玩吧。”
走出皇宮的時候,劉長都在想著這件事。
這件事是真的不好解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二哥跟阿母之間也會爆發矛盾...新舊外戚的矛盾,這讓劉長非常的為難,他甚至都不好插手,可他又不能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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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不插手,那就真的沒有人可以管了,若是阿母一動手,那後果...
劉長長嘆了一聲,站在皇宮門外的幾個舍人都有些驚訝,他們這向來沒心沒肺的唐王,居然還會唉聲嘆氣??
“大王!”
欒布正要開口,劉長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回府邸再說。”
回到了唐王府,劉長坐在上位,四大舍人分別坐在兩側,劉長看了一眼季布,問道:“季布,今日寡人所說的事情,你不能告訴太后,這是關係廟堂的大事。”
“唯!”
季布回答的很是乾脆,劉長得到他的承諾,就放心了,這個人雖然是奸臣,可一諾千金,既然承諾了就不會違背。
劉長這才說道:“陛下想要以曹窋為郎中令,太后大怒,欲以建成侯為郎中令....寡人該怎麼辦呢?”
聽到這句話,眾人臉色各不相同,有人憂有人喜。
張不疑急忙說道:“郎中令之位,向來重要,非親近不得已擔任,大王何不舉薦一親信...執掌此大任...”
“張不疑你個反賊!你欲何為?!”
召平勃然大怒,對著張不疑大罵道。
張不疑解釋道:“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不願看到陛下與太后爭執,倒不如讓大王舉薦一人...”
召平瞪了他一眼,隨即說道:“大王,這件事的關鍵,並非是在郎中令之位上,而是在...皇后與太后的問題上。”
“自從陛下登基之後,皇后應當是前往椒房殿居住的,太后應當搬去長樂宮...奈何,太后不許,依舊住在椒房殿裡辦事,皇后只能在甘泉宮...皇后的親族,對此也頗為不滿。”
“皇后所應有的治理後宮的權力,依舊是在太后的手裡。”
“不少大臣們認為,太后應當還後宮之權與皇后。”
“如今皇后有了皇子,自然也不會再像往常那般忍讓...而太后這邊,太后仍孩視陛下...對皇后更是不屑一顧,大小政務,都要干涉...”
張不疑冷哼了一聲,“你就不能說點我們不知道的嗎?”
召平沒有理會這個反賊,繼續說道:“如今之計,要麼是讓太后主動遷往長樂宮,要麼就是讓皇后退讓,不再索要後宮之權...”
劉長搖了搖頭,“難辦啊。”
這件事,放在民間,就是孩子長大之後,老母親還是要管著兒子的起居,支配家裡的錢,從而導致兒子和兒媳不滿,這事也算不上大,多哄哄老母親就好,可這樣的事放在皇宮裡,那可是大事了,呂后可不是能隨便哄哄的老婦人,逼急了,皇后一族都得完蛋。
可皇后這邊,也不是軟柿子,曹參如今閒居在家,可誰敢隨意招惹他呢?說句不好聽的,蕭何逝世之後,他就是唯一有能力號召群臣相助的人了,群臣都敬畏他,對他言聽計從。
劉長忽然有些明白,當初為什麼阿父會強勢的要讓二哥迎娶曹家女了。
“大王,不必著急。”
季布開口了,他平靜的說道:“當今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陛下多迎娶幾個貴人。”
“啊??”
劉長瞪大了雙眼,看著季布,“為何?”
季布笑著說道:“如今陛下身邊只有皇后一個人,太后因此而打壓,若是陛下身邊多了些妃子...而陛下又開始寵愛其他妃子,妃子們也不再敬重皇后...”
“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不,到時候,太后就會主動分與皇后權力,讓她能鎮得住其他妃子們。”
“臣以為,太后之所以憤怒,或許就是因為陛下與皇后太過恩愛。”
“你是說,我阿母嫉妒皇后??這怎麼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