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睡過一個時辰,他這會兒沒那麼困。
直到後半夜才睡下。
幾天後,左相又帶著他的親信來攝政王府找茬。
時霧沒給左相面子,沒出去見人。
左相也不是第一次在攝政王這裡吃癟了。
聽逐風說,左相帶著人去了偏院。
剛聽到訊息,時霧站了起來,但很快又坐下。
這時候他不能去,指不定左相又會逮著這點做文章。
這幾天時霧一直沒有去偏院看晏渡。
晏渡的情況都是逐風代為轉述的。
他現在已經明目張膽改善了晏渡的夥食和環境。
他是攝政王,別人也不敢非議。
王府上下皆是他的人,也不會亂說。
時霧整個下午有點心不在焉,左相那群人又在偏院待了很久,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麼。
他讓逐風等左相走了以後再告知他一聲。
但一等就幾個小時。
好在最後逐風回來了。
時霧瞧了眼窗外,夕陽碎金落在樹梢上,有種寧靜悽婉的美好靜謐。
逐風:“主上,左相他們已經離開了。”
“他們都做了什麼?”時霧垂下眸。
他抬起右手,指尖夾住黑色的硯石。
左手則抓住寬大的袖口,一點一點磨著硯臺裡的墨。
逐風:“左相好像給燕國太子灌了什麼藥。”
時霧動作頓住。
“然後呢?”
逐風:“他們聊了一些無關內容,然後就離開了。”
“晏渡怎麼樣?”時霧蹙著眉。
藥?
左相會給晏渡灌什麼藥?
他不覺得左相會這麼好心,來他攝政王府就只是為了給敵國太子送藥。
前些天晏渡剛得罪了皇帝,左相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不可能會在這時候向晏渡示好。
……藥有問題。
時霧放下硯石,“逐風,你隨我去一趟偏院。”
…
這幾天時霧忍住沒去偏院,一是覺得小太子並不想見他,二是如果他去的太頻繁,恐惹人猜忌,對兩人都不好。
剛到偏院,時霧就悄悄讓逐風去請了大夫。
他撤退了外面的暗衛,一個人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