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彎下腰,半跪在床上,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搭在了少年的背上,聲音近乎虔誠:“原諒我昨晚的粗魯。”
時霧:……
別說了別說了
沒臉見人了!
…
亞當沒一會就去了教會,房間裡只剩下時霧。
男醫師說他近期最好不要劇烈運動,盡量休息。
時霧覺得自己也沒那麼弱,傍晚的時候就下了床。
然後……
好吧,是有點弱。
不過在床上躺了半天,他也好得差不多了。
稍微注意一下就沒有問題。
他沒有通知沃德補習暫停,所以今晚還得繼續給學生補習。
時霧艱難地來到補習的階梯教室。
已經來了不少學生。
還沒到時間,時霧也沒有閑著,先在黑板上板書了一下重點,方便他待會兒去講。
剛進來的時候,底下的學生就一直在盯著他看。
等到他板書完,學生還在盯著他看。
時霧微愣了下,看到幾個女生羞澀地低下了頭。
男學生看到時霧迷茫的樣子,先後起鬨起來,吹了幾聲口哨,看向時霧的目光意味不明。
時霧:?
他於是去了一趟洗手間。
對著鏡子,時霧看到了自己側頸一排鮮明的痕跡。
除了可疑的痕跡外,還有一排整齊漂亮的牙印。
手指按一下,時霧嘶了一聲,還有點疼。
足以見出昨晚是多麼慘烈。
他其實記得不多,零零碎碎的片斷。
都說喝酒誤事,時霧也算是真真切切體會了一遍這幾個字的含義。
於是時霧把領子往上拉了拉,在衛生間整理了一下著裝,堪堪遮住了亞當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跡。
然後洗了下手,又沖了把臉,才重新回到階梯教室。
盡管遮掩住了,底下還是有學生在起鬨。
時霧也不管了,到點就開始講課。
後來,他不知道亞當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他剛講完課,坐在座位上的神子就站了起來,並朝他走來,沒有一點要避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