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想起來，亞當才意識到昨晚那人遞酒時，的確有很多古怪之處。

但昨晚，他的注意力放到了時霧身上，沒有注意到酒。

“是我不好。”

時霧眨眸：“為什麼要道歉？”

亞當：“我沒有早點發現酒裡有問題。”

“這不怪你，亞當。”時霧想了想，認真道，“是我自己喝醉了，強行喝了那杯酒。”

本來亞當就不打算喝，是他偏要拿來，先是勸了一下亞當，勸一半沒成功，就自己傻乎乎把酒喝光了。

不過，時霧皺眉：“那杯酒裡到底有什麼？”

“沾染了黑暗力量的藥劑。”亞當聲音沉了下來。

時霧也愣了一下。

所以……

“對方是沖著你來的？”

“嗯。”亞當點頭，“黑暗力量對普通人沒有太大影響，只會起最普通的藥效，但如果用在學過神術的光明信徒身上，那便是致命的。”

時霧微頓。

他磨了磨牙，這麼說來，幸好昨晚喝了那杯酒的人是他？

時霧又忽然想起那天亞當被黑暗力量重傷後的情形，似乎和他昨天晚上的症狀很相似。

想到這裡，時霧眼睫一顫：“這次和你上次受傷有聯系嗎？”

“別擔心，教會會徹查這件事。”

亞當再次揉了揉少年柔軟的發根。

那雙漂亮的金眸裡溢滿溫柔的顏色。

時霧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他眨了下眸。

支支吾吾地問：“昨晚……為什麼讓我一直喊你的名字？”

這個問題問出口，時霧的臉頰就開始發燙。

說實話，這個問題的確有點過於羞恥了。

亞當也愣了一下。

他耳尖微微發燙，眸色漸深：“沒什麼。”

他還是撒了謊。

但……

“我很喜歡。”

這點是真的，不是謊言。

時霧：……

少年眼睫顫了顫，心髒慌亂地把臉頰埋進了被子裡。

所以……

他剛剛到底為什麼要問他這個問題。

“對不起，布萊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