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臣身為皇甫宣偉的後人,知道玄陰神女的事,並不奇怪。
隻是葉淩月總覺得,皇甫臣是有意在她麵前提起此事。
難道,皇甫臣知道了些什麼?
葉淩月的心跳不由加快了幾分,可她麵上,依舊保持著鎮定。
她的玄陰神印,不可能輕易被人看破,皇甫臣也不可能知道,她是玄陰之女的事。
皇甫臣卻是一瞬不瞬,瞅著葉淩月的臉色。
“皇甫臣,你的意思,是要血祭來鎮壓邪神?你這種做法,和煞巫太子有什麼兩樣?”
帝莘蹙眉,悶哼了一聲。
在場知道葉淩月是玄陰之血的,隻有帝莘。
他也擔憂,皇甫臣是看成了什麼。
“帝大人無需動怒,在下也隻是提個建議罷了。”
皇甫臣忙改口道。
皇甫臣加入了血遲的陣營,也算是魔廷的一份子。
他對身為神族的葉淩月並無多少好感,相反,他這些日子也在暗中觀察葉淩月。
發現無論是血遲、尉遲青還是墨長空,乃至魔兵們,都對葉淩月很是客氣禮讓。
這顯然不是神族和異魔應該有的相處方式。
皇甫臣擔心葉淩月的存在,會左右將來異魔入侵神界的節奏。
還有一點,他然對葉淩月有些排斥。
這種排斥,似乎是骨子裡生就有的。
他方才出玄陰之女,也是下意識,並無其他意思。
但帝莘忽然開口,卻讓皇甫臣嚇了一跳。
雖然同樣都是神族陣營,可帝莘卻讓皇甫臣有種潛意識的敬畏福
這種敬畏感,和對葉淩月的排斥一樣,都是骨子裡就有的。
皇甫臣也不上具體的緣由。
“罷了,帝莘,皇甫也不是故意的。你們神族排斥獻祭也是常理,不過獻祭在異域,並非是什麼大不聊事。但是皇甫起來容易,辦起來卻很困難。我們去哪找什麼玄陰神女,如今我們連罰戈壁都沒法子離開。”
血遲當起了和事老來。
“色已經晚了,按照慣例,今晚輪到葉姑娘看守罰深淵了。”
墨長空提醒道。
為了防止罰深淵聊邪神再作祟,這幾日,大夥都是輪流帶著手下的神兵魔兵巡邏的。
今夜,恰好輪到了葉淩月。
一行人暫且分開。
葉淩月帶著手下的神兵,開始巡邏。
月色如霜,葉淩月帶著神兵巡邏了一路,罰深淵裡並無什麼異常。
她命手下的神兵繼續巡邏,自己則是踱到了罰深淵旁。
九根明時鎖鏈淩空懸掛著,來自罰深淵裡的煞氣被阻隔在命鎖鏈下。
葉淩月凝視著黑魆魆的罰深淵,腦中卻不自禁回憶起早前皇甫臣所的那番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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