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前以為,葉淩月不過是區區的一介神族,可方才的鏡相法門,卻讓帝紂很是吃驚。
他思來想去,覺得一般的寶還不足以直接破壞了他的技,想來對方一定是掌握了哪種厲害的法寶。
他想要收拾葉淩月,可不敢貿然下手。
他既然已經預感到,那位仙皇強者很快就要抵達,對方一旦遇到葉淩月,一定也會對葉淩月下手。
既是如此,他又何必再冒風險。
想到這些,帝紂索性不再理會葉淩月。
他要做的是在那位仙皇遇到鱗莘後,怎樣才能讓對方手下留情。
葉淩月是封令令主,帝莘也是封令令主。
那位仙皇強者,恐怕不會輕易放過帝莘。
看樣子,隻能是坦白帝莘的真正身份了。
帝紂尋思著。
由於禁製隔絕了聲音,帝紂和帝莘之間彼此聽不清彼茨聲音。
帝莘卻是張了張嘴。
在場的人,無一不是人中翹楚,什麼都懂得一些,區區唇語,自是為難不了他們。
隻是依靠唇形,帝紂看得出,帝莘是在質問他。
“是暗之領的那位仙皇,指使你做這一切的?”
帝莘看向鱗紂。
這對養父子,已經多年沒有這般正麵對峙了。
上一次對峙,還是為了閻九。
帝莘護著閻九,帝紂還覺得情有可原。
畢竟帝莘和閻九可謂是一起長大的,兩人有衣同穿,有飯同吃,情同手足。
相比之下,葉淩月就好比衣服一樣,她和帝莘,又認識了幾年?
不過幾年,何德何能,讓帝莘為她拋棄本該屬於他的身份地位乃至至高的力量。
“仙皇?他算是什麼東西,值得我帝紂為他賣命。我早就過,我做這一切,全都是因為雲裳姐。”
帝紂的臉上,終於有些些許的變化。
他那雙猶如寒潭似的眼眸裡,有柔光閃過。
“為鱗雲裳?帝紂,你真是可悲。你為她做了一切,又如何?她的眼中,從來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