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嫁衣的葉淩月,款步行來。
她的麵容被金紅相間的喜帕遮擋住了,可他知道,喜帕之下,會是怎樣一張讓人心動的臉。
薄情黯然神傷,昨夜他假意和帝莘等人飲酒,喝得醚酊大醉,本想今日一醉不醒。
可這副身子,卻如此不爭氣,才矇矇亮,他就清醒了過來。
原因無他,隻因他還是想來看看她。
看著自己戀慕了那麼久的十三……葉淩月步步走來,如火的嫁衣,窈窕的身姿,離薄情越來越近。
薄情禁不住伸出了手來。
他彷彿看到了那雙柔軟而又溫暖的手,伸到了自己麵前,握住了自己的手。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若是能握住她的手,她絕不會鬆開。
“十三……”
薄情眼底,染上一層霧氣。
朦朦朧朧中,葉淩月真的伸出了手來。
薄情抬起了手來,可他卻什麼都沒握住。
那雙,他想要永遠握住不鬆開的手,越過了人群,在眾目睽睽之下,握住了另一個饒手。
男子的手,骨節分明,有力而又堅定。
“洗婦兒。”
一樣的喜袍,流雲紋,金夕緞,男人長發之上,包裹著一方喜巾,鳳眸在看到那個讓自己等待了五百餘年的身影時,眼底閃過了足以讓整個世界都為之傾倒的寵溺。
這一握,他等了五百多年。
“帝莘,讓你久等了。”
喜帕下,女子的唇間,輕輕一動,有些歉然。
“若是你,縱使等到荒地老,我亦無悔。”
帝莘口中,出的並非是什麼動饒情況,可短短一句,卻是勝過千言萬語。
隻要是她,等上永生永世,他亦願意。
若不是她,那縱使一刻,他都不願意等。
四目相對,這一刻,對於在場的所有人而言,都是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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