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氏嘲諷道。
今夜來參加壽宴的人,幾乎是人手一份賀禮。
就連楚府的奴僕們,也都各自籌了錢,給老太君塑了座金身雕像,唯獨葉淩月,兩手空空,簡直是豈有此理。
“夫人得是,我差點忘了這事。老太君的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
葉淩月罷,取出了一個匣子,呈了上去。
“淩月是自己人,這麼客氣做什麼。老生這麼大把年歲,該有的都有了,你日後記得,多來陪老生話就是了。”
楚老太君笑了笑。
葉淩月在楚府的日子並不好過。
自己對她也是冷落了,她一個月的月錢並沒有多少,她準備的禮物想來也不會太名貴。
“老太君,不知葉姑娘給您準備了什麼禮物,不妨我們大家一起看看,也好長長眼。”
鳳菲郡主接了紀琳琅一個顏色,開口道。
“這……”
老太君略一沉吟。
那一邊楚秦氏已經接過了匣子,開啟了。
卻見匣子裡,隻有一把的木劍。
木劍不過半臂長短,也不是什麼名貴的靈木。
木劍上,雕刻著歪歪斜斜的幾條銘文,乍看之下,很像是孩子過家家玩的把戲。
“葉淩月,這就是你的壽禮。你好大的膽子,什麼破爛玩意都敢往老太君麵前送。”
楚秦氏啪的一聲,將箱子摔在了桌子上,她臉色難看,很是不滿。
楚暮看看那把劍,也是麵有不悅之色。
“這把木劍,難道是……”
楚老太君的神情大變,拿起了那把木劍。
“這把劍,正是我先祖葉敏在成為銘師後,銘刻而成的第一件銘器。想來老太君一定也認得這劍。”
葉淩月笑了笑道。
這把木劍的事,是在葉敏的手劄裡發現的。
根據葉敏的手劄上記錄,當初她成為銘師後,雕刻了兩把木劍。
一把留給了自己,另外一把給了楚老太君。
當時的兩人,也都還是籍籍無名之輩,彼此之間親如姐妹。
葉淩月根據手劄,雕刻了這把木劍,又銘刻了一些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