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河殿如今可還在河底？”

葉淩月明知故問。

“自然不在了，河神殿被發現後，就立刻有人稟告了我們的仙皇。仙皇就親自到了河殿鎮，來也是古怪，仙皇到了河殿鎮後，當晚就宿在鎮上，仙皇就做了個夢。夢中，河神顯靈，告訴仙皇，此處乃是之眼，地之根所在。而所有的靈氣，都集中在那座神殿上。仙皇隻需供奉好那座神殿，就能庇佑赤月繁榮不墜，皇室也能福壽延綿。那之後，仙皇就耗費三年時間，將河底河殿完整的打撈了出來，再將其運送到月都內供奉。不過河神殿雖然不在了，可威力還是在的，聖河就是因此而來。你們也看到了，每年都還會有大量的人來河中祈願。不過一般的祈願，隻是求個家宅平安，若是要求實事，那就得上供了。”

老官差起河殿鎮的由來，也是滔滔不絕。

也是因為河殿鎮的地位特殊，所以仙皇才會特地在當地設下縣衙，否則，一個的鎮，哪來的縣太爺。

“那聖嬰又是怎麼回事？”

葉淩月見老官差談興正濃，順勢問道。

問道這裡，獸車微微一顛簸，老官差臉上一愣，遲疑了片刻。

“老丈，我看你也是個好人，我們是無意間冒犯聖河的，你總不希望，看到我們幾人還有那個剛出生的孩子都死於非命吧？”

葉淩月聽得出，老官差有話想。

可似乎又避諱什麼，從方才就吞吞吐吐。

他早前似乎提點過葉淩月等人，到了月都後，可以找高人相助。

可葉淩月等人除了一封推薦信外，對赤月人生地不熟，自是不可能找到什麼高人。

隻能求助於眼前的這位老官差。

“哎，我看你們年紀輕輕，怎麼就這麼魯莽。還有黃家那丫頭，也是可憐。哎，也罷，我也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了，就告訴你們吧。聖嬰，其實隻是聖河供品的一個辭。它最早，指的是那些挖河請神殿之人。當年，仙皇為了請出神殿，動用了幾千精兵，一起開鑿聖河。來也是古怪，每隔三個月，那些人身上就會出現奇怪的月形烙印，等到月形烙印從新月變成了滿月，那些人就會暴保三年時間，人換了一批又一批，無一倖免，到了後來，足足死了數萬人啊。”

老官差沉吟了下，還是如實了。

葉淩月一聽，大抵知道了阿光所的，河底的那些屍體的來曆了。

大量的屍體，無法處理，自然是堆積在河底。

可那數量上，也不對啊，阿光可是了，河底至少有數十萬的聖嬰屍體。

不過葉淩月並沒有打斷老官差的話，讓他繼續往下。

“仙皇為此，也很是焦慮，甚至一度停止了河神殿的打撈。可是打撈一停止，赤月的其他地方，就會發生災人禍。河神就託夢給仙皇，他心不誠，會遭神譴。至於那些死去的人，都是聖嬰，是獻給河神殿的供品。赤月仙皇隻得繼續打撈。好在，最後河神殿打撈起來了，也就不會再有聖嬰事件出現了。河神殿被請到了月都。再往後，就隻留下了聖河供當地百姓敬仰膜拜了。”

老官差罷，獸車已經行到了鎮外，朝著赤月川的方向行駛。

河神殿被請走後，仙皇為了紀念那些聖嬰，將無名鎮改命為河神殿，關於聖河的傳，就一直流傳了下來。

“不過，那之後，還會有一些聖嬰出現，都是冒犯了聖河，得了神譴的人。聖嬰出現後，三個月內必定暴斃，期間，與他們接觸過的人，或是倒黴，或是暴斃，這也是為什麼縣太爺和鎮民們會對你們這麼避諱的緣故。你們也不要太在意，鎮民們其實都很淳樸，隻是太過虔誠，才會冒犯了諸位。”

獸車已經到了河畔邊，前邊就是臨時營地。

“既然如此，老丈為何你不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