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那麼命大,更可惜的事,你好不容易活了過來,帝莘卻不記得你了。你是不是很恨?還有,你的男人,卻與我盡了魚水之歡,我告訴你,那一夜,帝莘他……”
長孫雪纓滿臉紅暈,猶如夢囈般,回憶著那一晚。
她記得,那一團紅光之中,自己被男人強健的臂彎攬在懷裡,男人撕碎了她的衣衫,他的氣息,渾厚有力,噴吐在自己的面板上。
再之後,她不記得了。
她隻知道,那一晚,她此生難忘,也讓她更加認定了,帝莘是自己命定的那個人。
這一切,都是葉淩月不曾擁有過的。
長孫雪纓放聲大笑著,很是得意,打量著葉淩月,她最喜歡看人痛苦掙紮的神情,她想從葉淩月的眼中,看到痛苦和絕望,可是……
漆黑的眸子裡,一片波瀾不驚。
無悲無怒,葉淩月淡淡看了長孫雪纓一眼。
那神情,讓長孫雪纓臉上的得意之色,瞬間褪得一幹二淨。
“葉淩月,你那是什麼表情!你在可憐我!”
長孫雪纓憤怒道。
“你的一切,對於我而言,都是屁話。除非帝莘親口告訴我,否則,我不信他,與你有過夫妻之實。”
葉淩月搖搖頭。
“你還想自欺欺人,如果不是我,獻上了我的貞元,帝莘根本活不了!再了,那時候的他,已經被九命焚訣折磨的渾渾噩噩,不記得不奇怪。更不用,他是到門冰心,他更加記不得當年的事。”
長孫雪纓冷笑道。
“長孫雪纓,你身為道門子弟,有一件事,你怕是不知道。道門道君,都需要修煉一種特殊的道法,修煉者,必須是童子之身。一旦破功,他的功力就會大減,道基就會動搖,我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道法,可我可以肯定,道門冰心的修為並未大減。”
葉淩月半是同情,半是可憐的看了眼長孫雪纓。
長孫雪纓渾身一個激靈,難以置信看著葉淩月。
“你什麼?”
“這件事,也是道門冰心告訴我的。”
葉淩月聳聳肩。
那一日,她和熾皇交談之後,雖然也已經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也要相信帝莘,可走到道觀前,看到那個熟悉的打坐的身影時,她眼底不禁有些發酸。
她站在那裡,直直看著帝莘。
那個陌生的,而又熟悉的男人,她幾乎魔怔了。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眼前多了個人影。
男人皺著眉,黑色的眸裡,滿是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