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宮的戒律森嚴,犯錯就得挨鞭子,那鞭子還是啐了鹽水的軟骨鞭,就這些丫頭的一身細皮嫩肉,一挨著絕對是皮開肉綻。
柳柳抿著唇,一臉的幸災樂禍。
“嬤嬤,我……”
阿月想解釋,可又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解釋。
一旁的葉淩月見了,眸光轉厲。
那個柳柳,分明是故意針對阿月。
“床位是我換的,換到最外麵,是因為我不打算睡大通鋪。”
就在阿月絞盡腦汁,怎麼解釋時,一旁的冰心,冷冷開了口。
她的聲音很低,不似一般女孩的聒噪,帶著一絲催冷意,她的話,落在阿月的耳中,卻像是六月裡,喝了一大口清冷的冰泉。
“冰心,你胡些什麼?你不睡床上,睡哪兒?這裡是女皇宮,沒有恩準,是不允許外宿的。”
教養嬤嬤頭更大了。
這一個個的,都是不讓人省心的。
柳柳的臉上,也有些僵硬。
這個冰心,怎麼就不按理出牌呢。
阿月也是瞪圓了眼,好奇的瞅了瞅冰心。
這個冰心,長得很好看。
可脾氣,似乎有些古怪。
“不外宿,我睡,上頭。”
冰心罷,腳下輕輕一躍,就見她如一根鴻毛,飄乎乎,一下子到了大梁上。
她閉上了眼,在大梁上躺的好好的。
屋內,幾人都呆住了。
“這孩子,快下來,簡直胡鬧,你們都是女皇宮的人,要站有站樣,睡有睡樣,睡那上頭,像什麼樣。”
教養嬤嬤氣得臉都發紅了。
“好帥啊。”
屋外,不知何時已經聚起了一群女孩。
就見辛霖探腦袋進來,瞥見樑上的冰心時,不禁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這人連睡覺都那麼好玩。”
“我聽,女皇睡覺時就和人不同,都不合眼的。”
女孩們都是住在附近的女皇傳承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個個都兩眼發光,盯著樑上。
冰心對於這些聲音充耳不聞,卻是閉眼憩了起來。
“都回自己的屋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