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斧的碎片炸開後，三個“雲姬”的身影消失了。

“幻術？”

葉淩月在臺下看得分明，猜出了那個叫做雲姬的女人，修煉的乃是極其罕見的幻術神通。

“該死！”

雲姬眼看三個“幻影”被炸毀，露出了本體，這才明白程嶽的意圖，她銀牙一咬。

玉掌一揮，手中的利劍破空而出，朝著程嶽當胸刺去。

程嶽的眼中銳光一閃，竟也不避讓，那劍刺入了程嶽的胸膛。

程嶽死死抓緊了雲姬的手，嘴裡咬牙切齒道。

“爺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墊背。”

他上臺時，就料到了自己不是雲姬的對手，可是事關人界神啟者的尊嚴，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輸。

方才那下品靈器，在雲姬等人眼中看著，也許很普通，可是對於程嶽而言，卻是意義非同可。

他來自一個沒落的神裔家族，沒有納蘭雪那樣殷實的家境，那是他父親在他凝聚神印後，送給他唯一的禮物。

哪怕是在最艱難的時候，他都捨不得破壞那黑斧。

可是今日，為了能夠破除雲姬的幻術，他不惜炸毀了黑斧。

他不能輸。

程嶽的腦中，那時隻有一個念頭。

他不顧一切，抓住了雲姬，朝著擂臺下跳去。

“你這瘋子，快放開我！”

雲姬花容失色，想要掙脫程嶽，然而程嶽一身的血性已經被雲姬這幫饒蔑視給激出來了。

他死死抓住了雲姬的劍和手，兩饒身子，就如斷線的風箏，從擂臺上跌落。

兩人同時砸在霖上，程嶽竟是拚了性命，換了一場平手。

葉淩月和於少等人都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兩幫人馬急掠上前，好不容易，才將雲姬和程嶽分開了。

“嗬~我算是沒丟人界的臉吧。”程嶽被怪物攙了起來，他的傷勢很重，隻是臉上的笑容很是平靜。

“好樣的。”

葉淩月拍了拍他的肩膀，替他簡單地治療了傷口。

程嶽這麼拚命，她要是再贏不了下一場，那就要對不起他的拚命了。

程嶽咧了咧嘴，他其實也是拚命一試。

葉淩月的醫術就是他的後盾，換成了以前，他也不敢這麼拚命。